「如果您需要的是我傳宗接代給您一個孩子,我也能給您,何夕不也是這樣來的麼,但我的另一半您不能干涉我選擇甚麼樣的人,不是我真心喜愛的人我不屑親近。」
您老想要孩子自然更沒戲。
老爸胳膊舉高就往童桐臉上甩下去,可終究是沒捨得,掌風在童桐臉上掃過,巴掌硬是在他耳邊停了下來。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甚麼!你才多大?要為了一個男人孤老終身不成!」老爸的聲音也些顫抖,也不覺大了許多。
如果一個巴掌能拍醒兒子,他定會毫不猶豫,可現在不是一個巴掌能拍醒這麼簡單。
「愛上一個男人並沒有錯,我無法對您說對不起,但讓您失望還是欠您一句道歉。爸,對不起!」童桐說的鏗鏘,「我這輩子從沒愛過任何人,為獨他騰岳炎,這輩子非他不可了。爸,成全我行麼?」
語畢,兩腳一彎直挺挺跪了下去,膝蓋骨磕在瓷磚的聲音又悶又沉。
可想而知下去的力道有多重。
磁磚清脆地聲響狠狠砸疼了一個老父的心。
「別跪我孩子。」
老爸拽著胳膊把他拉起來,可童桐的膝蓋宛如扎了釘子,怎樣也拽不起來。
「你起來!」
兒子從小就是一個自傲的懂事孩子,不曾見他為任何事物如此低聲下氣,再痛苦都咬牙撐著,現在卻為了一個男人下跪。
「爸,成全我吧!從小到大我沒求過您甚麼,這回我求您了。」
看著犟脾氣的兒子,氣的老爸對他咆嘯:「給我起來聽見沒有!」
童桐執意跪著不起,還重重地朝他磕了個頭,「爸,求您成全──」
「老公!你這是幹甚麼!」
剛才的吼聲,徹底引起廚房的注意,老媽和騰岳炎關了火急忙衝到陽台,就看見童桐對著老爸下跪磕頭。
老媽不明白原由,騰岳炎還能不明白麼?
他過去將童桐拽起來,心疼地輕撫他已經磕紅的額頭,「我來,我來求童叔諒解。」
童桐推開他,低著頭不願看他,「没你的事,走開
。」
「咚」膝蓋又砸了下去。
這一聲不但再次砸疼了老爸的心,也砸疼了騰岳炎一直以來細細護著他的那顆心。
騰岳炎也急了,朝著童父也給跪了。
「童叔,是我纏著童桐的,不關他的事,您讓他起來吧!求您別罰童桐,要下跪、要磕頭都我來,只要您能氣消要打要罵我都接受──」
老媽看兩個孩子都跪成這樣了,又想起剛剛阿炎那孩子自然而然地想接過兒子手上提袋的場景,還能有甚麼不懂的。
「孩子,起來,咱們別跪了啊!」老媽也扯著童桐的胳膊讓他起來。
童桐依然紋絲不動。
孩子拉不動打丈夫還是能幹的,一股怨氣就往丈夫胳膊上撒氣。
「不就愛上男人怎麼了,你要看不慣就走,拿我兒子出氣算甚麼!」
「哎,妳!夠了!」愛妻如命的老爸哪捨得一句重話,只能扯住妻子攻擊的手。
「我就問他是不是確定了,沒打他。」老爸說。
「可你吼他了呀!」剛剛聽丈夫吼兒子,老媽一下鼻酸的眼淚啪搭啪撘就下來了,「從小你就沒兇過他......」
「妳兒子做錯事都沒哭你哭甚麼。」老爸急忙給妻子擦眼淚。
「我兒子沒做錯事!」老媽衝老爸吼了一句。
童桐懵了。
重生來到這個家庭的印象中,老媽一直是個溫柔有修養,說話輕聲細語的女子,剛剛......那是他第一次見老媽如此失態,對象還是自己的丈夫。
「我兒子沒錯,是你這個老古板,你不同意是想逼死他麼,」老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搖著丈夫,「當年我爸媽都能同意我倆哥哥,你為甚麼不能啊......」
「大哥跟二哥的事能一樣麼,兩人到底同姓的,做不了伴侶還是一輩子兄弟,可小桐怎麼辦?」老爸指著讓騰岳炎抱在懷裡的小桐說,「妳聽見他說甚麼沒有,非他不可,如若沒能走到終老妳讓小桐怎麼辦,真的孤老終生不成?」
老媽泣不成聲,她也知道情況到底不同,可她心疼兒子啊。
老爸又說:「我怕啊,兒子也是我的心頭肉,我怎麼忍心他孤老終生,身邊也沒個一兒半女......」
「不會的童叔,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童桐的,」騰岳炎抬頭看著老爸,「我能對天起誓,若我騰岳炎負了童桐讓我一輩子讓我孤苦無依,晚年淒涼,年年受病痛折磨。童叔,我真的愛童桐,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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