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岳炎球竿直接甩在桌球檯上。「不打了。」
「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又是為了你家大神心神不寧?」齊鴻問。
他家的?齊鴻這話他愛聽,聽起來還不賴,挺舒心的。
騰岳炎從菸盒敲出一跟菸,點了火,狠狠地抽了一口,看著嘴裡緩緩吐出的白煙漫漫飄散。
二筒只要不在身旁心裡邊就會空空的,風一吹都能感覺心搖的晃,感覺不踏實。
自從上次十一連假回來後,二筒給他的感覺又回到放假前的模式,但又不全是。
因為惡夢而哭泣,曾在他懷裡睡著,感受著他的存在,彼此的體溫互相慰藉,這些就像夢境。
那段時間的親近和相處是否真的存在過,連自己都有些懷疑,他不懂二筒為何這樣。
心裡有根玄一直拉扯、緊繃,這讓他很不安,情緒平靜不下來。
「你丫惡鬼投胎啊。」
「開學後的第一口。」騰岳炎彈了下一菸灰。
齊鴻不淡定了,「我靠,想當乖寶寶啊?你以前一天一包不止的。」
今天兩人開的是包廂,球竿一推,球不打了,坐邊兒的椅子開始閒話家常。
「他不喜歡菸味,他家的人都不抽菸,我怕他反感。」
齊鴻愣了一下,扭頭過去看他,「所以你打算戒菸?」
「不是打算,是正再戒。」騰岳炎又抽了一口。「打定主意要進a大就開始戒了。」
「說戒菸的人還抽!」齊鴻把菸收回褲兜裏。
騰岳炎嘖了一聲,手指著齊鴻兜裏的菸盒,「菸盒在眼前勾引我呢,我扛不住啊!」
「就你這定力?」齊鴻表示不屑。
騰岳炎摁滅了菸,從褲兜裏拿片口香糖塞進嘴裡,「走吧。」
他不愛吃口香糖,為了消消嘴裡的煙味,特地在櫃檯買了一條口香糖備著。
「今天沒意思,早知道老子就不跟你出來打球了。」
「這都讓你給埋汰了,等等回去先去你宿舍沖個澡。」抽了煙身上煙味肯定散不了,還是先洗洗吧。
「不會吧,這麼講究?對大神還挺上心啊你。」
「他太難揣摩心思了,油鹽不進的範兒,不知道從哪著手,半個學期都要過完了,一點實質性的進展也沒有。」騰岳炎想想就鬱悶,怎麼這事就卡著了呢!
「你也別沮喪啊,不就追個人麼,人家一年兩年也在追,你才幾個月而已,」齊鴻安慰他。「都多少年了,你家大神離你那麼遠你都走過來了,現在就在你旁邊了扛也得扛住不是。」
騰岳炎聽了都樂了,「小鴻子會說人話了,朕甚感欣慰!」
「你丫滾!」齊鴻踹了他一下的屁股,「不是要回去淨身等侍寢,趕緊的。」
騰岳炎手一揮,豪邁地說:「擺駕回宮!」
「你他媽戲癮上身了是吧!」
騰岳炎先是去了g317跟齊鴻的室友聊幾句才洗了個澡,把自己弄得香噴噴地才回到d225。
回宿舍就趕緊把換下來的衣褲丟進臉盆,倒了一瓢又一瓢的洗衣液柔順劑,給他泡個十幾二十分鐘,才收拾乾淨,上頂樓把那香袋似的衣褲給晾了。
「炎哥,你是把柔順劑倒半罐是吧,咱屋都是柔順劑的味兒了。」老大摀著鼻子說。
騰岳炎尷尬的直撓頭
,「啊?也沒,就差不多三瓢的量,我就手抖了下......」
一個多大的臉盆用了三瓢的量,手是多抖啊?
「幸虧你衛浴關了門才泡著,門要開著這味兒都能從咱屋飄到走廊十里地了。」阿鬼真受不住了,從抽屜裡拿了個一次性口罩戴起來,又拿了一個朝老大揮了揮,「老大要嗎?」
老大接過口罩戴好,「趕緊的,嗆死了嗆死了。」
「怎麼回事這味兒?誰摔破柔順劑了?」童桐從門外進來也被薰懵了,就開著門站在門邊不願進屋裡,「趕緊把窗全拆了通通氣兒。」
不是開,是全拆了!哥就是牛逼,霸氣!
騰岳炎衝過去窗邊把二片大窗全拔下來。
冷冽寒風驟然灌進屋裡,提神醒腦的,大夥都打了個機靈,嚇死人的氣味也漸漸消散。
「我靠,十二月的天,齁冷的。」老大跳進床鋪,把自己蓋嚴實。
「幸虧今兒沒下雪。」阿鬼走去童桐衣櫃翻了件外套丟給他。「給!別因為感冒把期末考給考砸了。」
雖然沒有下雪 ,可是吹著十二月的風還是挺難受的,寒風刺骨。
童桐接過外套,以最快速度穿上,隔絕了冷風帶來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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