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厉的眼睛还被捂着,莫非边吻边说:“乖,现在给我好吗?”
那有什么不好的,他总用最霸道的口气说着最温柔可怜的话,让人忍不住推倒凌虐,让人忍不住沉溺深陷。
沙厉在这种事上向来很主动,太热情主动的后果就是,完事之后直接就虚脱在沙发上成了根面条。
莫非衣服穿的很好,简单整理一下不耽误见人,但他身上的衣服痕迹太多,现在对方伤着,自己别说好意思麻烦人家清理了,扶一把都不舍得。
“大佬,你把沙发好歹擦一下吧,太丢人了。”沙厉闷着声音瘫在那儿,说让人擦,自己却随手抽了张消毒湿巾在那儿鼓捣靠背上的痕迹。
“抱歉,丢你人了!”莫非拔x无情,清俊的脸上潮红未退,却冷淡依旧。
“我多嘴了,行吧?”沙厉嘟囔的闭眼,脑袋像泡在水里面,哗啦啦的气泡压着他下沉,越沉越黑,就这么睡着了。
——*
在酒店一住,五天眨眼就过去了。
晚上,莫非坐在巨型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看文件,期间还会用上几国外语打个跨国电话什么的。
沙厉的电脑在家里,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去搬,再说也住不了几天,所幸就用手机软件码字。
这天刚好是一号,码字至今终于能提出第一桶金,他骄傲性奋的急于分享这份喜悦。
偏这时晃着要给莫非看的手机响了催命般响起,沙厉一看还是个陌生号码,当即将其定性为骚扰电话挂断。
谁知对方锲而不舍的连着打了三遍,沙厉恍然一想,难道是自己刚提现,银行或者文学网站就找来核实什么滴?
可惜忐忑的揣摩遍也没想到,这个天降神人居然是——李兮。
对方报上家门是还有一点儿小埋怨,毕竟上次人家是有说过让沙厉存号码的。
[我现在还在机场呢,你家在哪儿,我好跟出租车师傅说。]
“大姐,你不是吧,现在是夜里,你来我家?”调子拔高的沙厉简直难以置信。
[哦,是不太合适………]
郁闷的挂掉电话,一抬头刚巧对上莫非淡淡的笑,立马就给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来得及证明清白,紧接着第二通电话打过来,居然是他老妈,严萃庭女士。接通又是一通语重心长和对人家李兮的知书达礼等一系列商业吹捧,吹完捧完的妈撂下句话,今天就得把人收了。
沙厉整个人一蔫,像棵被霜打过的小白菜,坐在沙发上浑身带着冰碴子看着手机发傻。
“你可以请她来酒店住。”莫非建议。
“你不知道,我这回碰到的这个可极品了。”沙厉小声叹了口气,前因后果的给莫非讲了遍,包括晚上人家对他衣服的价值推断,说到最后自己都没了底气。
他刚提的稿酬才五千而已。
“把地址告诉她,顺便也好让酒店给她安排住处。”
“问题就在这儿啊,她给我打电话的意思你没明白吗,这女的就是仗着我爸妈在背后,半夜给我打电话骚扰,如果真有心住酒店,她自己不会去吗?”
“我陪你会会她!”莫非随手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托起红茶杯的姿势优雅高贵的像一副画。
…………
沙厉感觉他上辈子一定坑了很多女人,造了很多孽,不然怎么就跟异性这么不对付,个个都是来欺压他的。
李兮到了之后在楼下打电话,沙厉哀求的举着给莫非:“只要你把这件事搞定,我以后天天管你叫爸爸!”
莫非接过他的手机,放在耳边清淡的“喂”了声。
那边可能说了几句,嗡嗡的隔着话筒听不真切,等彻底没了声音,莫非才接话:“行李交给前台搬,侍应生会带你过来。”
那边又开始嗡嗡,然而莫非已经挂断。
莫非说:“客人来了!”
沙厉哭:“鬼子来了!”
房间的铃被按响,沙厉走过去开门,莫非说过会帮忙,帮忙怎么说?
他们住的套房很大,有单独的会客室,莫非完全没有地主之谊的自觉,早径自坐到里面的桌子上。
李兮进来的时候冲他笑着埋怨了句,脸上显然是刻意画过精致的淡妆,这么冷的天,只穿着长裙,看着倒还算飘逸灵动,是个会打扮的人。
“我们老板刚好在。”沙厉说着客气的把人引进会客室,感觉落落大方的自己非常适合做霸总的助理。
会客间设计的很简约大方,巨大的落地窗边对脸摆着两组长款皮质红栗纹沙发,两沙发中间是绛黑色漆木高脚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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