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昏迷着,鉴于救人为大,他的医药费医院要求补交,警察也来了解情况,一翻档案,好家伙……
哥们儿昨天才出来,晚上就想把自己小命交代了。
“会不会在看守所里受委屈了?”沙厉小声跟谈祁bb。
“受什么委屈啊,能吃能喝的,当初要不是他自己思想上太不端正,能有这回事吗,你们是他朋友,就该多规劝他走正道。”
沙厉忙垂着脑袋瓜,乖巧听话的一个劲点头,转变太快,小动作小模样太无邪,教育他俩的警察叔叔都不好意思再多说,生怕吓到祖国的花骨朵。
直到两个人在缴费窗口排队,沙厉才真正从谈祁听明白来龙去脉。
原来是住在酒店的易子更喝醉了,用手机发朋友圈扬言“抢银行”,结果底下还有符合点赞的,事情被人截图发到网上,网警一锁定信息位置,随即把他给领进了派出所。
“作b!”沙厉后悔给他交医药费了。
谈祁建议:“我说,赶紧给他爹妈联系上,再飘着人就真没了。”
沙厉:“我最喜欢看情种了,咱俩再去病床上看他一眼,让我骂两句解解恨,就回去。”
谈祁说:“儿子都这么说了,当爸爸的总得抓着反面教材给你好好辅导举例不是,走吧!”
这么贱的话当然少不了沙厉的一顿狠锤,但锤没两下,就召来周遭些病患家属护士人的侧目………
“怎么不锤了,爸爸后背可痒!。”
沙厉憋着气往病房里走,沿途有护士病患经过,无论谈祁再怎么逗,他也不闹腾了。
易子更昨天半夜已经洗过胃,这会儿沙厉和谈祁进来,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躺在最外侧的病床,身上搭着条医院里白色的白棉被。棉被上印着红色的十字标致,还有医院名字,恰巧处在他侧身隆起的胯骨上,醒目的很。
隔壁床躺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看面相年纪顶多六十来岁,脸色灰糊糊的,带着大病之人特有的憔悴与滞呆。
站在老人旁边的男子不比沙厉大多少,正小心的给老人揉腿,不时还会侧头冲对方安慰一笑。
护士推门进来,恰这时易子更翻身过来看到他们俩个,但还没来得及说话,护士就讲让没什么事先在外面等,沙厉和谈祁两个人又出去。
这里是医院,这层是病房,他们站的是病
房外的走廊。
沙厉表情不太好,谈祁手指戳他肩膀也懒得搭理,偶尔会有穿着病号服的人,由别人架着走动…
“不行就别看了,住这么些天还没看够呢?”谈祁问。
“要忙你就先走,我又不是非得谁来接,”沙厉嘟嘟囔囔的:“莫非也是,好歹你也是大公司老板,回回让你跑腿,你也惯着他。”
谈祁张嘴话还没吐出来,病房门已经打开,护士从里面走出来,推着药车径自走了。
…………
再进去,直接就对上了易子更等待的目光,对方脸色白惨惨的,笑起来虚弱又平和,简直和先前见到的那个执拗仇富极端的人成正反对比。
谈祁跟人不熟,也没话,站旁边高大的个子纯属陪衬。
沙厉站在病床前反而有些怯场的顾盼向别处。
“谢谢你来看我。”易子更缓缓的说。
“怎么那么傻?”沙厉搜不出新鲜的词开场,想了想又加一句:“一个人就一条命,张嘴吃饭,竖耳听声,为一道小坎,放弃未来所有没体验过的人生经历,多不值当。”
易子更也不见得就听得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苍白的笑:“当时就是觉得自己完了,之前那些事挺对不起你的,不好意思啊!”
沙厉抿着嘴角没话说,他俩也没什么交情,纯粹为这么点破事死个人觉得不值,自己也想看看这死没死成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反正看着挺好,不像会再玩命的样儿,挺豁达,笑的。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将就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着魔似的觉得能找你摆平。你躺地上那会儿我挺过意不去的…”
沙厉摆手:“没事,咱也没什么交情,没你我还学不会什么叫防人之心呢,以后估计也没什么联系。就不说再见了。”
说完,笑完,沙厉给谈祁一使眼色转身就要撤。
“等等!”易子更在他又叫住他。
沙厉转头:……?
“我跟兮兮……也就到这儿了,那天我是真想去抢银行来着,幸亏被警察带走,”易子更自己说的都觉别扭:“我成不了她说的那种身价上亿的人,以后她要真问起来,就说我自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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