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冷的!”莫非淡淡的提醒,在沙厉看来傻b的很。
他在他这里已经从神坛上跌下来了,不是因为他的冷漠静谧,也不是因为他前几天的胡茬磨人发痒,甚至想到那胡茬擦过他的敏感部位时,他还会不由兴奋。
因为什么呢?
莫非最喜欢的就是凉着人,好比猎人打伤猎物以后,不需要再浪费一颗子弹,殷殷渗出的血会很快让它放弃挣扎,尔后死掉。
在莫非眼里,他没有任何杀伤力,即使是偶尔的反骨,也会在这里晾着直到掰折或者消亡。
然后他会像现在一样,拿着条柔软的羊绒薄毯过来,搭在你肩上,像保护一件艺术品一样把你贪婪又小心的扣在怀里,只用下巴蹭你的发旋。
“石头到底是冷的,刚出院,回房间休息吧!”莫非喃喃的声音比外面依依过梢的风轻缓无数倍。
但他就是被这轻缓压的喘不过气来。
莫非变了!
莫非变的越来越淡,像杯水,等你扎进去会发现,水底指不定蕴含着什么让你琢磨不透。
“为什么,我天天像只小狗一样被圈在房间里就好吗?”沙厉不服的嚷。
“回房间说。”莫非还是这种不咸不淡的腔调。
沙厉一拳打在棉花上,闷闷的又不好发火,踩着台阶回自己房间,慢条斯理走上楼的莫非被关在了门外。
但门一关上他只会更后悔,门外那个不是霸总,看起来步态优雅的狐狸,而且这只狐狸道行高深,绝不会给你任何抓着他把柄的理由。
半个小时后沙厉忍不住拉开门,走到隔壁门口推门进屋。
十点了,房间暗蓝色的黑,莫非侧躺在床上,面向窗口方向动也不动,明明没睡着,明明听得到他推门进来。
“你至少跟我讲讲不合适的原因吧!”沙厉爬上床去推他。
“不困吗?”莫非翻身过来,淡淡的眯着笑,他困了才对,这个人在有需求时会先问别人。
“我想去试试,即使在家里写网文,一点体验没有,我连怎么下手都不会。”沙厉手晃来晃去的比划。
“不困的话,陪我一次再睡。”莫非呼吸贴近,手压在他的手背上,深深的汲取着他碎发里清淡的香味。
“不不行…”沙厉推开他贴上来的胸膛,在医院里两个人偶尔有点小情趣,大动作一只没有。
沙厉还好,莫非帮忙解决过两次,但他自己一直忍着没多跃一步。
“还疼吗?”莫非触过他耳畔的温度,湿湿嚅嚅的包裹。
“你又要转移话题,”沙厉被哄的起了反应,还是不依不饶:“等过后累的什么都没力气说,明天你早起离开,整整一天我都不用烦你了。”
“那你想转移话题吗?”莫非的手下一握。沙厉差点叫出来。
“你就浪吧,浪吧…”沙厉气的把他压倒……
……
——*
沙厉果然预料到了对方的尿性。
接下来几天,莫非几乎忙的不到凌晨绝不会回来,回来环着他睡上两三个小时,起床换衣服,又在他还没酝酿出要怎么说的时候就没了人影。
有次壮着胆子在中午十二点打过去电话,那边声音沙哑缓慢,期间还会听到些日英混杂的对话。
沙厉到嘴边的谈判变成了心疼的问候和叮嘱。然后拿定主意想试的人又厚着脸皮去求谈祁。
然后在自己死切白列的央告里,终于有了露脸的机会。只试一下,感受一下,他自己也知道这算天大的面子了。
谈祁家的小园完全改成房间,做成一格格的木质棱形洞架,里面
放的全是细长瓶的红酒香槟。满满一墙。
中间高面吧台,几把可调座位高低的小转椅。沙厉坐在上面乖的像个小学生。
“也没看到你有什么独门秘籍,总不能直播打字吧?”即使应承下来,谈祁也依旧是不甚看好的打击他。
“我有在网络上关注,美食制作了,荒野求生了,换装唱歌了,吃饭手工什么的题材都很大众啊!”沙厉坐在小转椅上,扶着餐台一扭一扭。
这会儿已经近十点,但最近莫非回来没有一次在十二点前的,所以他还是稳稳的坐在这里,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
谈祁嗤笑的看他:“知道的还不少,平台不一样,受众类型也不一样,你自己就是个写网文的,应该懂。”
估计谈祁也觉得天有些晚,抬腕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跟沙厉说完,又用手机给莫非发了条语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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