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
然后朝着白杨稳稳的抛了过去。
白杨坐在一个木头绑的小凳子上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条抛物线,一把接住了。
他把梨放进塑料袋,林风又喊了他一声。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装了小半口袋的梨。
林风没有急着下来。
他在树上弯下腰把一只脚的鞋带儿解开,然后从校裤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捆在鞋带上。
他跳下来,把鞋带吊在梨树上那根最矮最显眼的树枝上。
白杨见林风此举,用手指了指在厨房里准备做晚饭的赵婆婆,
他用嘴型问:
“怎么走?”
林风接过白杨提着的塑料袋,带着他从后门悄悄地溜了出去。
赵婆婆摘了菜发现两个孩子不见了,又看见树上吊着的钱。
她连忙追了出去,
喊着林风的名字,
只看见一辆自行车慢慢消失在绘夕路上。
白杨坐在自行车后座,抱着拐杖和一大袋梨。
这季节的梨真是出奇的好,他隔着一层塑料袋就闻到了那股清甜的香味儿。
白杨不禁有些感慨的对林风说:
“这个星期的周记我想好了,就写《同桌与他的保姆》怎么样?”
林风在前面听了,
道:“不怎么样。”
白杨又道:“那你觉得写什么不错?”
林风道:“《论文具的不同使用方法》。”
理、科、直、男!
白杨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他低头看向林风鞋上重新系着的“鞋带”,
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条件反射地带了一根以前地理课用的软尺。
林风载着这么重的一大摞东西,依旧把车开的稳稳当当的,
白杨担心他会吃不消,道:“我家就在绘夕小区,你要是不行就放我下来吧。”
白杨这话刚一说完,之前还四平八稳的自行车突然剧烈的抖了两下,他立马抓住了林风的衣服。
果然不能随便质疑一个男人行不行,他想。
到达绘夕小区时,天已经黑了。
白杨把下午买的菜从自行车里提出来,又对正在往他书包里塞梨的林风道:
“够了够了,我书包都快被你撑破了。”
林风拉好书包的拉链,举起来帮他背在肩上。
他看白杨一手提着好几样菜,背上又背着重重的梨,有些担心的道:“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拿上去?”
白杨用肩掂了掂书包的重量,又把手上的小菜晃了两下,然后笑着对他说:
“再重点儿我都没事儿。”
和林风道别以后,白杨提着菜慢慢的走上楼去。
他住的这栋楼每两层中间就有一个独立的楼梯间。
楼梯间的墙是镂空的,可以隐约看见外面。
他走到二楼楼梯间,在已经点亮的路灯下,看到
了一个停在原地的身影。
那个身影正透过镂空的墙努力地看着他。
白杨隔着墙朝林风使劲挥了挥手,喊道:
“林风,你........你们家还缺不缺保姆啊?”
☆、燃烧我的秋梨膏
白杨回到家,把沉甸甸的书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了那些梨。
林风摘梨的时候,他一边接一边数,一共二十个。
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的技术,居然在自己已经装了书和文具的背包里塞进了整整十颗。
他拿出那些梨,把它们放进厨房的碗槽里泡上,又拿着丝瓜布一个个慢慢地搓。
他不知道林风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也许是看自己腿坏了可怜?
也许是孟耀他们不够了林风?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路灯下那个身影,笑了笑。
管他的,有个对自己好的朋友还不知足。
反正林风对他好,他也要不遗余力的对林风好就是了。
每周一的升旗仪式白杨向来不用参加。
他坐在教室里,整个教室空空荡荡的,喇叭里传来了副校长李正海高昂而富有激情的声音。
他前后左右看了下,确定教室没人,
然后在自己课桌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他把盛着黄褐色膏体的两个玻璃瓶拿出来,轻手轻脚的放进了旁边的抽屉里,又用书包挡在了最里面。
周一的第一节课是柳晓琪的化学。
大家休息了一个周末,学习的兴趣极其低迷,在台下无精打采的。
柳晓琪拿着化学书,一边淡定的写着公式,一边在心中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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