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蹲在地上看着痛苦哈着气的芝麻糊,他用手摸摸它的头,道:
“对不起,我没守好爸爸,也没守好你。”
不知道是太疼了,还是芝麻糊知道自己将要离去,它伸出舌头舔了舔白杨的手背,一颗眼泪从它漂亮的眼睛里滑了出来。
白杨不想让它走的太痛苦,他让医生打了一针药,芝麻糊就安静的离开了。
颜路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她十分抱歉的说:“杨杨,对不起。”
“要不妈妈再给你买一只猫吧,买一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或者更贵的,好不好?”
白杨红着眼眶看着颜路,道:“你先走,我要自己一个人陪着芝麻糊。”
白杨听见颜路汽车发动的声音,他又摸了摸芝麻糊,流着泪哭了出来。
“是白杨吗?”
他连忙擦干眼泪,转过头一看,居然是李奶奶。
李奶奶见真的是白杨,又朝他前面一看,看到了芝麻糊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芝麻糊在李奶奶家寄养了好一阵子,也有了感情。
李奶奶也流泪道:“好好的咪#咪怎么搞成这样了?哎呀,造孽呀!”
她问白杨要了一把猫毛,从身边的蛇皮袋里拿出一个瓶子,把毛好好地放了进去。
她拿着这个瓶子自言自语道:“这个咪#咪可乖啦,我就当留个纪念吧。”
李奶奶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白杨怕她年纪大了受不了,连忙转过头安慰。
就在他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他看见李奶奶手里拿的那个瓶子。
那是一个安眠药的瓶子,
和自己家里的那一瓶一模一样。
他拿了出来,把盖子打开,里面除了一把猫毛什么也没有。
白杨连忙问道:“奶奶,你在哪里捡的这个瓶子?”
李奶奶平时就喜欢在小区的垃圾库里捡一些瓶子纸箱补贴家用,
她道:“就在我们小区垃圾库里找的,怎么了?”
白杨又问:“您还记不记得这个瓶子装在什么颜色的垃圾袋里?刚捡到的时候里面有药吗?”
这两天捡的垃圾不算多,李奶奶想了一下,道:
“好像是一个huangse的袋子………
对了,
就是huangse的。”
“我还被里面的鱼刺划伤了,捡到的时候有药片,不过我把那些倒掉了。”
huangse的袋子,huangse的!
等白杨到家时,颜路和程应飞一起站在门口等他。
白杨把门关上,一言不发的坐到沙发上。
程应飞知道芝麻糊已经死了,他不敢再招惹白杨,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道:“芝麻糊的事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程应飞想继续解释,但白杨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扑过去一把抱住程应飞的腿,用力咬了一口,
瞬间,一股腥味盈满了白杨的口腔。
程应飞疼的嗷嗷直叫,他用手抓住白杨的头发,想把他拉开,白杨死死咬住不放。
颜路连忙过来掰开白杨的嘴,程应飞的腿已经血流不止。
白杨坐在地上狠狠的看着他,程应飞骂了一句疯子,让颜路赶紧和自己去医院。
白杨道:“芝麻糊的账先算到这里,我爸的账你们打算怎么算?”
刚才还充斥着程应飞惨叫的客厅瞬间安静了,
拿着纸巾正在给程应飞擦血的颜路立刻瘫坐在地上。
程应飞也顾不上疼痛,他瘸着腿把门关上,又扶起颜路,道:
“白杨,你胡说什么!”
白杨看着颜路浑身发抖的样子,道:
“你没亏心抖什么?我爸的遗体还在殡仪馆,你有本事就对着他别抖!”
白杨把一张照片扔到地上,指着颜
路和程应飞说:
“这个瓶子是在小区垃圾场找到的,和我家那瓶一模一样。”
程应飞拿起照片,看了颜路一眼。
颜路看着照片里的这个瓶子,浑身抖得更加厉害。
程应飞来回抚摸着她的后背,让她镇定下来。
颜路深吸一口气,对白杨道:
“一样的药有很多,你就凭这个说我杀了你爸爸,杨杨,你是不是疯了!”
白杨见颜路脱口而出一个“杀”字,连忙追问道:“你承认你杀我爸是吗?”
颜路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马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你爸是自杀的!”
白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过去把地上的照片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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