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使唤人。”白晋齐嘴上这样说,还是如他愿调低了冷气温度,顺便侧身为他系上了安全带,“要是被监控拍到了,违章的可是你的车。”
“那你不准超速了。”安予西轻声嘟喃,身子软绵绵地靠着椅背坐着,看似撒娇,实则巧妙地拉开了和白晋齐的距离。
白晋齐何等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明白这小动作,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笑着轻捏了一把安予西的脸,坐正后发动了车。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内只萦绕着音乐的声音——they say we'll rot in hell,well i don't think we will。they've branded us enough。outlaws of love……
“有时候我会羡慕阿寒。”安予西开口打破了沉默,“至少他还能有一个值得他念念不忘的爱人。”
白晋齐彻底调查过安予西,自然也就知道了喻寒的过去,所以他完全明白安予西在说什么。
“可是你希望他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白晋齐笃定道,扮演着一个对安予西了若指掌的角色。
“白晋齐,你是不是认为,像我这样的人,会非常渴望一个了解自己的伴侣?”安予西的手肘抵在车窗底框,撑着自己的头颅,神色冷漠地望着白晋齐,“如果我只有二十岁,我一定就被你骗到手了,可惜我已经三十了,不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了。”说完,他放下手,转头看向车窗,外面是视线无法望穿的浓黑夜色,他只看到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你依然是在居高临下,就算你假装询问我的意愿,也不过是拿出一个罐头逗一只猫咪问它‘要不要吃’。”
“你又想说施舍吗?”白晋齐不以为意地继续开着车,目不斜视,“可是任何感情的本质都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施舍,因为给予你感情的那个人要将它收回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无法挽留。安予西,你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的,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安予西低下头,看着自己无力摊开的手掌,“一个人爱我或者不爱我,都不是任由我的……”
白晋齐没有再开口,他知道刚才问安予西那句话,已经触及到安予西不愿为人所知的记忆了,再说下去,
安予西又该炸毛了。
安予西也没了再和白晋齐聊天的欲望,任由白晋齐开车载着他往未知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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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白晋齐名下的一处日式庭院停了下来,安予西率先下了车,张望打量着典雅别致的院落,看上去在欣赏美景,实则——“喵的这地儿可谓寸土寸金,白晋齐居然买了那么大一个院子,真是钱多烧得慌的王八蛋!”
“喜欢吗?”白晋齐跟了过来,将车钥匙还给了他。
安予西转头,对着白晋齐粲然一笑,“我要说喜欢,白总是不是打算送给我?”
“所谓礼尚往来,你要是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礼,这里送你也不是不可以。”白晋齐的眸色转浓,手指轻抚过安予西的唇瓣,“回礼”指什么,不言而喻。
“白总可真是小气。”安予西佯装不满地推开白晋齐,往屋子里跑去,远远的对白晋齐喊道:“我可是很贵的,白总想要我,还得多多努力挣钱才行。”
白晋齐回味着指尖所触碰到的柔软触感,轻声一笑,也跟着进了屋。
先进屋的安予西已经在回廊,就着花灯柔和的光线,研究着放在那里、下到一半的围棋棋盘。
回廊外就是一眼温泉,此时水雾缭绕,衬着安予西美好得不似凡人。
白晋齐欣赏了半响,才问道:“你会围棋吗?”
安予西心想“怎么可能有老子不会的东西”,表面上却微微赧然,“我只会一点点。”
“正好我和苏澄还没下完就去接你了,你来了,我们就继续这局吧。”苏澄是白晋齐的秘书,白晋齐一边说着,一边在安予西对面的坐下,“你要白子还是黑子?”
“我接着苏澄的走就行,他之前是白子吗?”安予西看到自己身边的棋盒装的是白子。
“嗯,你确定要接着苏澄的走?”现在的局势,白子明显处于弱势,白晋齐可不想看到安予西输了之后和自己闹脾气。
安予西自然也看出了白子的劣势,但是他有信心,在这一局扭转成败,“对,我们现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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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终了。
安予西赢了白晋齐两目,险胜。
白晋齐把玩着棋子,笑着道:“你是第一个敢在围棋上赢我的人。”
安予西咧嘴露出尖尖的犬牙,一脸得意,“白总也知道别人只是不敢赢你?唔——”还没得意够,就被白晋齐的手摁住了后脑勺,湿热柔软的嘴唇堵住了安予西的全部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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