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区公安局,也是一片死气沉沉。接到举报说彩虹会所有毒品/交易,布了三个月的局,结果最后只抓回来两个吸毒的小鸭子。这还算了,卖他们粉的人一早跑了。
特警大队何时遭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他们这分明是被耍了,更可怕的是,应该是打草惊蛇了。
还让他们的得力爱将段恩泓,以非常不英雄的方式受伤了。
就抓了俩瘾君子,折了个特警。
南城区特警大队,从此成为浮城市公安系统的笑柄。
段恩泓住院期间,特警队同事们纷纷来探望,每一个都嘲笑他一番,并且询问其当鸭感受。
他被问到后来已经习以为常,并且能够冷脸相对。
唯独两个人他做不到。
一个他师兄边霁。这厮,一开始应该是他去卧底的,全局他形象条件最好,段恩泓还要次一等,只不过个子更高大一点罢了。
可是边霁不肯,张嘴就是:“我有女朋友。”
“那别告诉她不就好了。”当时队长如是说。
边霁拧眉:“不是能不能瞒着她的问题,而是她知道了,可能不会生气……”
“还会来捧我的场。我不想那样。”
这理由,比女朋友会生气还要让人哑口无言。
边霁就提名了段恩泓:“我年纪大了也不太适合,阿泓形象好,又年轻。也需要机会锻炼一下。”
见过师兄把师弟送去当鸭子锻炼的吗?
段恩泓跟他抱怨的时候,边霁还振振有
词。
“一开始的计划只是打杂。你太优秀了,提拔了,也很无奈。”他说这段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走心,面无表情的。
段恩泓气得吐血。
还有一个就是任碧玉。
作为一个布局三个月,每周都兢兢业业来打卡捧他场的女金主,段恩泓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回忆起他当鸭子的那三个月。
“你走!”段恩泓吼道。
任碧玉不肯:“我还没跟你报销酒钱呢!你说说你这三个月挣了多少,一年的工资有了吧!”
段恩泓:“你别瞎说!哪有那么多!”
不过还真的比他当公务员挣多了。啧,这群男模还真会挣钱。
任碧玉不肯走,就赖在病床头打听葛慎的事,好奇问:“我还是不懂,为什么那俩小鸭子看到葛慎骂就那么害怕后悔啊?”
她一提葛慎,段恩泓就忍不住回忆起在那个金碧辉煌,声色犬马的娱乐会所里,漂亮干净,毒舌骄傲,虽然在那环境里,却体面得让人尊敬的男人。
这一想,段恩泓觉得自己还有点想念那人的毒舌。他怕是有病了。
他眼神一暗,不悦道:“我哪知道。”
“你在那都工作了三个月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当然是知道了。
葛慎把彩虹会所当家,认真负责地操心着会所里的每一个环节的运转,也真诚关心着每一名员工的生活和工作。他会叮嘱每个员工每个月体检,不要什么客人都接,也不要总是跟客人有私底下来往——也就是出台。
他甚至会帮员工挡下很多麻烦的客人。在彩虹会所,网上那些所谓的“钢丝球”的操作,是不存在的。
说是鸭子,却比一般的男模们体面尊严很多。
有些客人会将气撒在葛慎身上,葛慎都会温和得体地微笑着,不卑不亢地一一应对,处理好每个客人。
会来彩虹会所工作的男人们,很多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的困境的。葛慎兢兢业业将彩虹会所打理得像一道温柔的避风港一样,而他自己就是挡雨遮阳的大伞,保护着会所里的男人们。
段恩泓还听见很多传言。据说葛慎当上店长前,彩虹会所业绩没这么好,风气也没现在这么干净,跟别的会所没两样,乱得很,私联出台,甚至有些在会所场合就直接硬来。
他爬到现在这个地位之后,才将纪律整顿起来。葛慎面对客人情商高,女人们都喜欢跟他来往,对着他的脸也很难生气。男人们也觉得他好看,对着他这张脸也很难忤逆。
“你说那俩小鸭子为什么看到他那么难受,自己也悔恨哭了。”段恩泓咬着任碧玉讨好上供的,削皮切丁的苹果,说道,“你犯错了,看见你妈比你还难过,你不哭吗?”
任碧玉双手合十枕在脸边,难过又花痴:“店长真是好棒的人。我好爱他,什么时候重新开业,我要去捧场。”
“……我不出钱。”
段恩泓又说道:“警察,还是党员,出入那场合,你什么时候去?我举报给咱们局驻扎的纪委同志,今年后备干部名额竞争对手就少一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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