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不言闻言一征。
“我想跟你领证,我想以爱人的身份陪你走完余生。”
刁不言并没有如他想象般露出柔软的姿态,也完全并没有感动。
而他失神只是单纯为了那个好几年都没听到过的称呼。
“咱们这好像不能叫领证。”
刁不言从他怀里钻出来,拿起衣架上的公文包,从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个绿皮的本子。
“你先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两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今天有人和我讨论剧情我就加更一章嘻嘻嘻
第8章 第 8 章
沙语海打了地铺,和猫一起报团取暖。
语冰缩在他怀里,头靠在他胸口上,不一会就发出了呼噜声。
在某些问题上,沙语海固执的要命。他知道自己和刁不言是前夫前夫关系后,就死活不肯跟人家再睡一起了。
刁不言这晚心里有事,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索性随他去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刁不言裹紧被子,假装身旁还有人。他把刁不言的行李收起来了,因为怀疑这人会大半夜偷偷溜走。
好在现在沙语海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病,刁不言也就能名正言顺带他去接受治疗了。
次日清晨,刁不言是在早饭的香气中醒来的,闻起来是有人炖了汤。他穿上拖鞋往厨房走去,看见穿着他藏蓝色睡衣的长发男人在给肩膀上的猫开小灶,锅里咕噜咕噜的煮着羊肉冬瓜汤。
刁不言有点恍惚,加上早起的低血糖让他扶了下门框才站住。
“你醒啦,过来盛饭。”
沙语海一点没有要客气的意思,张嘴就是指使他干活。
电饭煲还没跳闸,刁不言就先去洗漱了。
这人又是搞哪一出,他又不是昨晚吵吵着要划清界限的他了?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明白。”刁不言正色道,他放下筷子,说道:“别人是不知道我们离婚的,所以还是要装下去。你之前,做得很好。”
沙语海从容一笑,他给对方夹了块炒鸡蛋,宠溺道:“都听你的,言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你是答应了?”
“当然,我是为了你才存在于世的。”
他眼睛里都是喷涌而出的小星星。
刁不言满脸嫌弃的看着他。
“你正常点我害怕。。。”
沙语海一下子就跟气球漏气了一样瘫了下来,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问了问论坛里的小姑娘,她们说这种类型的男人还挺受欢迎的。”
我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
刁不言冲他翻白眼,说道:“那您还是继续不正常吧,别跟我顶嘴。”
高
一的刁不言觉得全世界最烦的人就是沙语海。别人学的都是数语外物化生,就这人主修恶人的自我修养,又皮又欠顶嘴又快,像个唢呐一样,不鸣则已,一鸣周围都是他的动静。天天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可笑的,活得像个没长心的傻子。
而他当时刚知道自己亲爹因为相信算命道士的话,即刁不言十八岁前会克家克财,所以把他交给保姆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两厢对比,更是恼火。
刁不言早熟,从小不愿意与同龄人有过多接触,嫌他们聒噪又幼稚。他便学会了用沉默和冷脸拒绝和周围有联系。他独来独往,不说话不笑,享受着病态压抑带来的快感。
他被沙语海机关枪一样的话痨病搞得精神衰弱,晚上睡觉似乎还回荡着刁哥刁哥和哈哈哈哈。
刁不言开始失眠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屋子里静悄悄的,他的心跳声振若擂鼓,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冲破胸膛。
他想知道沙语海每天在笑什么,想知道为什么全校就他一个男生能留着长发,想和他一起写作业,想在这样的难以成眠的夜晚与他分享心事。
他悄悄地下了床,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窗帘没有拉严实,清白的月光顺着那条缝照在他脚背上。
现在是十二点半。
给他打电话会接吗。
他会生气吗。
刁不言垂下眼睫,一向死气沉沉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
我打三次,每次半分钟,如果他接了。。。
刁不言眯起眼睛,手指摸上了枕头下的手机。
我就去了解他。
手机震了两下,被一只手拿起来了。
“喂,哥们你催命啊。”
沙语海偷偷摸摸在阳台边上接电话,他披着藏蓝色的秋天校服,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哈气连连说道:“刁哥哎,你咋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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