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冯强从阳台上探了半个头进来,说:“昨晚起大风了,窗户没关,衣服全掉地上了。”
高扬又躺了下去,嘀咕道:“吓死爷了,还以为阳台塌了,衣服掉了捡起来不就好了。”
“卧槽!”高扬突然想起来实验室小黑屋的窗户没有关,“完了完了!”扬大爷这才是真吓到了,一屁股从床上跳了起来。自己的东西被风怎么吹都行,白莲花那么死板的人,要是他的东西被风吹乱了还不杀了自己。不是提着刀的那种,而是用眼睛。
马冯强在阳台上听到高扬的动静,还以为他担心自己的衣服,反过来安慰道:“扬哥,别担心,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况且阳台上没你几件衣服,我顺便帮你重洗一下好了。”
高扬对小强道了声谢,来不及和他解释,五分钟洗漱完换了衣服冲去了实验室。
打开小黑屋的门,才发现没什么异样,高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重新稳稳地落回了左侧胸腔内。他不放心似的走近检查了一下,还好白莲花的书全都整齐地摆放在书架里,桌面上也只有几片吹落的树叶。
他把树叶捡了扔进了垃圾桶,又用纸巾擦了擦。正当嘴角扬起,准备回去补觉时,眼睛瞥见了旁边那一盆薄荷,半蔫着,十分憔悴的样子。
“我靠!你怎么这么脆弱。”高扬碎碎骂了一句,端起花盆一看,有一半的茎都被风吹断了。高扬知道白莲花十分爱惜这盆薄荷,每次来都要浇水,还会把它放到窗户旁晒太阳。心想白骨精要是知道了不仅会杀了自己,杀完估计还会鞭尸,鞭完尸估计还想做成木乃伊……
思前想后,权衡利弊,为了自己美好的青春生命,高扬决定不让白莲花知道这件事。不就是一盆薄荷么,花店里肯定都有得卖。他把这盆奄奄一息的薄荷藏在了自己的桌子下面,记住了花盆的模样去了学校里的花店。
高扬在花店一眼就看见了相同花盆的薄荷,心想天助我也。欢欢喜喜地抱着花盆回去了,幸好白莲花还没有来,或者今天一天都不会来。最好永远不要来。
他把薄荷摆在了原来的位置,仔细审视了一遍,真的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与之前的有什么不同。心里乐滋滋地把地扫了一遍,关了窗户,回去了。
高扬晚上再去实验室的时候,白莲花的电脑开着,只是人不在。高扬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看起了论文。没过一会儿白赋嵄回来了,高扬朝他打了个招呼,看见他手上拿着水壶,看来是要给薄荷浇水。他心想早上花店里的人已经浇过了,不用浇了。
白赋嵄拿水壶的手顿了顿,离花盆很近,但是没有浇水。高扬偷偷盯着他,心想:靠!不会是听到我的腹语了吧。
白赋嵄养了那盆薄荷已经一年多了,怎么看不出来它需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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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高扬装傻,“师哥刚才不还浇水了么?”
白赋嵄抬着眼睛看他,高扬突然想起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这几个词。心想:靠!我什么时候学过这些成语,还是对着白骨精想起来的。
“是指昨天那盆。”
高扬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啊,那盆啊。”而后语气又弱下去坦白说:“昨晚我忘了关窗户,今早来看,发现它被风吹折了。我就买了一盆一模一样的还给你了。”说完尴尬地笑了两声。
白赋嵄猜到会是这样,不然高扬也不会好端端地换一盆。他眼里并没有怒气,表情依旧淡淡的,扬大爷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碎碎念:要杀要剐随你便,求留个全尸,化成鬼也好看些。
白赋嵄能从高扬的表情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开口说:“你把它扔了?”
“啊?”扬大爷又神游了,说:“没,没有扔。在我桌子底下放着呢,早上着急忘了。”
白赋嵄走过来,说:“给我吧。”
高扬弯下身从桌子底下把薄荷端了起来,看起来比早上更憔悴了,像放在锅里烫过的豆芽菜。白赋嵄接了过去,放在桌子上的另一侧,找了一根细绳把茎断了的地方全都扎起来了。
高扬看着,感觉冒牌货很心疼的样子,弱弱地问:“这样能活吗?”
过了一会,白赋嵄才淡淡地说:“不知道。”
虽然冒牌货平时说话就是淡淡的,但高扬还是感觉到他有些生气了。他心里也有些委屈,一盆薄荷而已,自己也赔了新的。难道是什么人送的,有特殊意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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