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边吃边说:“和两个同学一起,他俩教了我,我差不多学会了蛙泳。”
马冯强赞美道:“扬哥,厉害啊!”
高扬犹豫了一会,说:“小强,你认识路池吗?”
马冯强说:“听说过,很会打篮球,他和你一样也参加了学院的篮球训练吧,我之前在名单上有看到他的名字。”
高扬低声嗯了一声,说:“我今晚就是和他还有他室友一起去游的泳,他说他在追他室友?这是什么意思?”
马冯强惊讶,提高嗓门说:“他开玩笑的吧。”
高扬说:“我也觉得是开玩笑,可是他的样子不像啊,对他室友特暧昧……总之就是怪怪的。”
马冯强问:“那他为什么和你说他在追他室友,即使是真的这种事也不能到处和人说吧,你和他很熟了么?”
高扬摇摇头,说:“不怎么熟,打篮球的时候都没说过几句话。你觉得是为什么?”
马冯强想了一下,半笑着说:“他估计是向你宣誓主权,怕你抢了他室友。”
高扬嘴里的年糕差点喷了出来,骂道:“你大爷的!老子又不喜欢男的。”扬大爷仔细想了一下,沈浩学对路池的暧昧动作也毫无拒绝别扭的意思,难道两人还是郎情妾意,互相喜欢上了。
马冯强心想:“我大爷不就是你么?扬大爷……”
……
第二天早上高扬醒来便觉喉咙干渴,像是感冒的前兆,便把上次在校医院买的感冒药带到了实验室准备吃两粒。他刚进小黑屋,就打了一个巨无霸喷嚏。一看白赋嵄,他依旧八方不动地坐着,根本没被吓到。
高扬蔫了似的打了一声招呼,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了,一说话喉咙更疼了。白赋嵄抬起头,问了句:“感冒了?”
高扬否认说:“就是喉咙有点难受,师哥,能借你的薄荷泡点水喝么?感觉那个喝了很舒服。”
白赋嵄起身悄无声息地将手背贴在高扬的额头上量了量温度,高扬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呼吸变得有些灼热,垂着眼说:“早上量了体温,没发烧,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我喝点薄荷水就好了。”
白赋嵄又试了试自己额头上的温度,才确认高扬没有发烧,开口说:“杯子给我。”
高扬把桌子上的杯子拿在手里,说:“我自己泡就好了,你摘两片薄荷给我吧。”
高扬想起被风摧残的那盆薄荷,走近看了看,被折断的部分被绳子系在一起后,大部分长起来了,小部分枯萎了,但很明显这盆薄荷还是活下来了,惊讶地说:“这盆薄荷竟然没死,长得都快比那盆还要好了。”
白赋嵄缓缓开口说:“你买的那盆还没适应新环境,这一段时间有些蔫了。”
高扬惊讶,说:“原来植物也会水土不服,跟我一样,开学那几天,我还睡不着过。现在适应得差不多了。”高扬好奇地观察着两盆薄荷,这才看出两盆薄荷里面的叶子形状是有差异的,难怪当时冒牌货一眼看出来了。
高扬问:“师哥,这两盆薄荷的品种是不是不同啊?”一时没得到回答,高扬回头一看,冒牌货已经不见了。抬起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杯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走了,等了一会,白赋嵄进来了,把水杯递给了高扬。
高扬道了一声谢谢,轻轻喝了一口,问:“味道和上次的不太一样?”
白赋嵄解释说:“这次是用你买的那盆薄荷泡的,看叶子应该是柳叶薄荷,味道比较清甜。楚师……另外一盆是山薄荷,只有薄荷味。”
虽然白赋嵄在说到楚师哥的时候改口了,高扬依旧捕捉到另外一盆薄荷就是楚念送给冒牌货的。高扬变得对他们口中的楚念越来越敏感,也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哥有些排斥。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想再讨论薄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从书包里拿笔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本沈浩学给的字帖,拿出来看了看,字帖里的字方圆兼备,一笔而下,和白赋嵄的极其相似。高扬把冒牌货的笔记本拿出来对比了一下,才发现他的字与字帖上的相比真的是有过?
薏患啊?
扬大爷除了能把自己的名字高扬两个字写得洋洋洒洒,乍一看还凑合,其他的字写出来就像是闪电劈过的一样。
他从字帖上撕下一张临摹纸,覆在白赋嵄的一页笔记上,一笔一划地描摹着。白赋嵄的字带着笔锋,很多笔画是连在一起的,写起来很复杂,看起来却自然流畅。一张写完后,他拿起临摹纸竖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又整齐又飘逸,果然比自己写的字要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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