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游野这般解释,季钦生仍然情绪不高,等他松开季钦生,仍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季钦生没说好或者不好,只丢下一句,就这样吧,我累了,便自顾自去寻到了游野卧室,睡了下来。
游野站在原地,头疼似地揉揉发,再想到新书和季钦生的脸,想着,忍一忍吧。谁让他没那么大的能耐,能让季钦生彻彻底底爱上他。
不说爱上,他自己也不轻易交心。何必如此双标又矫情,非要问一句,只有我不行吗,不要什么文文。
自我开解一番,游野寻到卧室,先哄再亲密,总是要有一番程序。他单膝跪床,双手压着枕头,倾身在季钦生带了点湿意的头发上落下一吻,当作告别。
他哄出同样进入房间的猫狗,让这两只小东西别闹心情不好的季先生,再反手关上房门,给人一个静谧黑暗的入睡环境。
出了屋,上了车,游野给程楚打电话
,本来想带点迁怒,嘴上埋怨几句,再敲程楚几瓶洋酒,顺拜年问问情感专家程楚,他和季钦生目前的状况何解。
没想到一次不通,次次不通,游野这才重视起来,生怕程楚这货被人先奸后卖。踩下油门,超了几辆车,总算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程楚所在酒吧。
他径直走到前台,问起相熟的酒保程楚去向。酒保按着耳朵上的耳机,问了同事几句,就找到了程楚所在的卡座。
l形的多人座上,瘫着程楚一人,正呼呼大睡,在游野的一番焦急下,尤其显得没心没肺。游野心想,他到底为什么要为了这货跟季钦生吵架啊。
虽然也不算吵架,虽然也不是真的因为程楚。再往酒桌上一看,数个歪倒的洋酒空瓶,其中一个酒杯里倒满了酒,装着一个手机,已经黑屏,应该坏了。
游野将手机从酒里湿淋淋地拿了出来,甩在了醉鬼身上,把程楚砸得一哼,朦胧地睁开眼来。看来也没醉得太彻底,这不,还有意识。
游野没好气地问他还走不走得动,程楚手脚软得跟面条似的,在卡座上挣扎半天,又倒回黑皮沙发座上,衣服还往上掀了一截,更显得白的愈白,黑的越黑。
当事人还犹不自知,在沙发上嫌热嫌闷,撕扯着领子,恨不得原地脱光。换个男人来看,怕只是要被着妖货给逗得发硬,即使不硬,倒也应该咽一咽口水。
可游野不是,他先是给了程楚脑袋一下,再把衣服使劲往下一拉:“闹什么闹!”
游野黑着脸,将程楚背到了附近酒店,再试试看将程楚手机开机。程楚最近换了手机,iphonex,质量不错,泡在酒杯那么久,甩干手机上的水,竟然还能开机。
刚一打开,一通电话就接了进来,一看备注,高铭大sb。游野眼睛一转,看了床上的程楚,再想家里的季先生,最后接了起来,那边声音不耐,开口即质问,问怎么不接电话,问人在哪。
游野等人说完,这才慢条斯理道:“程楚醉了,你有什么事。”
那边静默一会,这才道:“你们现在在哪?”
游野倒没折腾,痛快告知地址,等人过来,期间程楚突然从床上弹起,游野背对着人,猝不及防,被闭着眼的程楚撞翻在地,吐了一身,游野脸都青了,心里直悔,觉得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的在家里跟季钦生待着。
等他进浴室洗漱,门铃被叮咚叮咚按响。游野裹着浴袍去开门,就见那天在程楚门外见过的西装男站在外面,气势汹汹。一见他这幅打扮,竟然嫌恶地皱紧眉:“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zuoai?”
说罢他拨开游野,径直往里面去。游野被这人态度得罪了,一把攥住了这人的领子,拉到自己面前:“你能不能好好说句人话?!”
高铭冷笑一声,反手捉住游野的手腕:“滚开。”
游野磨牙,正想教这货做人,就听见程楚虚弱的声音,他让他们俩住手。游野顺声音一看,就见程楚面色惨白,扶墙而立,目光落在游野身上,让他先回去吧。
游野还未说话,就被西装男推搡到门外,酒店门猛地甩上,游野都懵了,还未敲门质问,就见门一开,他的手机,包括钱包车钥匙,都扔了出来,除了他的衣服。
气得游野差点飚脏话,又无可奈何。等狼狈回到家中,天已经微微亮,竟然已经快六点了。
他快步跑回家中,冷得手脚发麻,刚一开门,就见季钦生已经穿戴齐整,正背对着他,立在客厅处。游野这一进门,正好惊动了季钦生。
他回身一看,游野乱糟糟的头发,酒店浴袍的造型,就尽数落入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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