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野因此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他和程楚就是那段时间认识的。他每晚都去酒吧里痛饮,男女不忌,也写了人生中的第一本书,因祸得福,一炮而红。
后来他走出阴影,洁身自好,倒也没有跟程楚断了联系,偶尔想要玩,找程楚,那是最好不过的。
程楚是个非常有趣的人,他永远都有稀奇古怪的想法和游戏,还有数之不尽的派对。和程楚做朋友,还挺好。
所以,就算程楚拿那个人嘴上过一道玩笑,他也不会因此去责怪。
可是今晚这钟时候,程楚提到了那个人,让他的情绪产生了一点点微妙的变化。他又饮了一杯酒,起身整理衣服。
程楚问他:“你干什么去啊?”
游野从口袋里勾出那条领带,放肆一笑:“干人去。”
第5章
程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上的领带,张嘴吐出一句我靠,八卦之魂油然而生,满脸都写着如实招来。可惜游野把话撂下,就将领带收起,往人群挤,寻季钦生去了。
独留程楚在原地,苦苦思考游野和季钦生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季钦生这一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游野在撞破了几对男男女女的好事以后,才觉出这个游戏的难度来。怕是他人还没找到,就被气急败坏的鸳鸯们打死了。
这时一束聚光灯猛地打到舞台上,主持人亮在光下,笑眯眯道:“领带已经被找到了,但是就在刚才,游戏规则变了,在十二点到来前,领带在谁的手上,谁就是赢家,给大家一个小提示,现在领带在……”一阵故作玄虚的音乐急促响起。
等停下时,聚光灯已经打到了游野身上。被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范围里的游野,这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公主的玻璃鞋,是一道催命符。
这时候哪里还不明白,他被耍了!只是他什么时候得罪过季钦生,让人这么来整他?眼看着那些人的眼神,已经跟狼看到兔子一样,游野从牙缝里逼出一句:“我操!”便快速地跑了起来。
人群因为他的反应,躁动了起来,纷纷追了过来。被人追逐可不是一件好事,路上伸来了许多手,往他身上拦。
这只是一个游戏,不过是个游戏,却调动起了所有人的性质。都失控了一样追他,尖叫声,笑闹声,酒瓶砸碎的声音,乱七八糟的。
音乐没有停歇,越发急促,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拦阻他的行为,也变得失控起来。他的衣服被扯落大片扣子,袖子破了,裤子空了,连鞋也跑落了一只,整个人好不狼狈。
他从裤子里掏出一样东西,往远处抛去:“领带在这里,我扔了啊,别他妈追了!”那布料裹着重物落在了远处,人们笑闹着往那个方向挤。
游戏味道都变了质,也不是说非得到彩头不可,他们只是享受争夺追逐的乐趣。
可怜游野被折腾得浑身是汗,身上甚至被抓出了点小伤口。
灯光又暗了下来,他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偷了一件外套往身上一裹,躲进了暗处。
等大家发现那所谓的“领带”,是包着打火机的手帕时,游野早就不知所踪了。
被众人找寻的游野,躲在了一个小包厢里。包厢门无法反锁,只能供他在此暂时歇息。他脱了外套,重新扣紧了裤子,拢上了衣服。
衬衫都已经废了,扣子只剩下两颗,系上只能遮住小腹。他借着手机光,对着光滑的金属墙面,照看自己脖子上的抓痕。
他扶着下巴,垂着眼睛,镜子里的自己丧得不行,脖子上的痕迹已经由浅到深。他满腹怨气怒意,对季钦生咬牙切齿。又怪自己刚刚被人引诱,立场不坚定,平白遭了一场罪。
游野把领带从裤兜里扯了出来,天知道他刚才干嘛不把真的扔出去。越想越怒,越怨,只恨打火机刚刚扔出去了,不然真想一把火烧了这条领带。
他随手把领带往旁边一扔,拧着眉头,试图拯救自
己的破烂衬衫。不管怎么尝试,衬衫都无法穿好。这时包厢门被人推开,房外光线倾了一丝进来,把那人照得半明半暗。
獠牙面具,深红西装。和游野一比,来人显然衣冠楚楚,贵气十足。游野看着那人在亮处的半张脸,男人在笑。
他冷哼一声,手上痒痒,想照着这张脸来上一拳。
季钦生摘下脸上面具,露出多情双眼,带着些许怜惜地望着他:“还好吗?”
游野皮笑肉不笑:“挺好的,拜你所赐。”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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