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医生只是听说裴家多了个小儿子,并不清楚其中的渊源,看着床上的沈宁,转头就朝裴矜笑着说:“转头跟你父亲说啊,得给我加钱,年初五的还得过来,这可是剥削和压榨啊。”
裴矜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坐着的他已初具裴伯清年轻时候的迫人气势,对上祁医生藏笑的眼睛:“不必跟他说,钱待会儿我给你拿,顺便,再给我几支抑制剂。”
祁医生原是跟他开玩笑,听清他的话倒也起了好奇心,给沈宁测着体温,“怎么?现在家里omega第一次发情都不需要跟监护人说明了吗?”,他摇着头喃喃自言,看着眼前的沈宁,笑着问他:“现在是流行这样吗?你这个当事人来说说。”
沈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看向裴矜,脸上有几分紧张无措,裴矜淡淡一笑,“裴伯清酒窖里的那几支酒,您惦记很久了吧,送您做封口费,怎么样?”
话音刚落,祁医生就忍不住笑了,揉着沈宁的头发,笑着道:“不愧是父子俩,成交。”,顿顿看着裴矜脸上的笑意,又道:“不过他可是真是抠门,我问了几次都不给。”
“没事儿,您下回还想喝哪支,我派人给您送。”,毕竟他是裴伯清的儿子,就算他无事把酒窖里的酒都砸了,裴伯清又能如何呢,裴矜说得漫不经心,拿裴伯清的酒肆无忌惮做人情。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分钟的话,裴矜又向他问了问老太太最近的体检情况,沈宁的各项常规检查也做的差不多了,需要检验的晚些时候他会把结果发给裴矜,裴矜出房间叫佣人去酒窖拿酒,祁医生也跟着出来,笑道:“你这个弟弟的性子和你们父子俩可一点儿不像。”
裴矜往没关严的门缝看去,与沈宁的漆黑眼睛有短暂的视线相接,转过头来,满不在意地笑了两声:“毕竟是omega,跟alpha总是不太一样的。”,说完他想到抑制剂的事情,朝祁医生伸手:“抑制剂给我。”,祁医生除了是裴家的家庭医生,还是市中心医院心内科的主任医师,叫他一个主任医师来给omega做常规检查,实在是大材小用,也难怪他说要加钱,裴矜知道他手里有抑制剂,没忘记跟他讨。
“我还会骗你不成啊,真是小狐狸,一点便宜也不放。”,祁医生处在一个叫爷爷太过,叫叔叔又不太对付的年级,比裴伯清长两岁,只好在裴矜面前自称“我”,皱着眉头絮絮叨叨地说着,从药箱里给裴矜拿抑制剂。
把抑制剂拿到手,裴矜的眉眼舒展开来,倒真有几分小狐狸的模样,笑着道:“那几支可是好酒有市无价,拿去黑市售卖不知道能换多少支抑制剂,您还不满意啊。”
两人正说着,佣人已经把酒取好,祁医生把酒揽在胸前,打开看了看这才喜笑颜开,连连点头:“满意,怎么不满意。”,嘟着嘴巴,与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裴矜让佣人去忙,亲自送他下楼上车,车将开时还不忘嘱咐:“您一次可不许喝太多,免得闹出笑话来。”
祁医生没理他,看着怀里的酒,眼睛都要黏在酒上,没听清裴矜说得什么就记着点头,一副老顽童的模样把裴矜逗笑,关上车门跟司机嘱咐:“雪天路滑,慢点儿开。”
上楼后的裴矜先回了自己房间把抑制剂放好,才进沈宁的房间,沈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站在窗边往下看,裴矜站在房门出声:“还在看什么?祁医生都走了。”,他的声音吓得沈宁一跳,转过身贴着玻璃脸上有几分不自在,耳朵有些微红:“你怎么上楼这么快?”
裴矜揉了揉下巴不置可否,不戳破刚才这个人在偷看楼下的他这个事情,目光落在沈宁光着的脚
上,房间的暖气开得很热,地毯亦是温暖的,沈宁白皙的脚踩在地毯上的栀子花图案,跟他的人一样,白皙又秀气,裴矜视线被沈宁发现后,他还藏了藏,一只踩在另一只上边,耳朵的红意要爬上脸颊,看着裴矜的眼睛,“有、有什么好看的呀。”
裴矜没讲话,把床边的脱鞋踢给他,“穿鞋,窗边冷。”,沈宁乖乖穿上他踢过来的鞋,白脚背倏地钻进拖鞋里,低着头说话:“那个医生看起来有一点可爱。”
裴矜被他的形容逗笑,躺到沈宁床上,语调有点训人的意思:“瞎用词。”,沈宁则抬起头看他,又看自己脚上的棉拖鞋,忽然有一点烦裴矜这个人,想要跟他发脾气,让他穿拖鞋让他以为待会儿两人要下楼,结果下一秒这个人就躺到自己床上,大概是今天的裴矜看起来比较好说话,沈宁走到床边就跳上床,大着胆子跟裴矜很近的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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