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砚没有出现的时候,韩夫人一直觉得,虽然喻父嘴上这么说,可临了了,除了女儿,他还能找谁接管他的事业呢?难道要拱手让人吗?她了解喻父,知道他没那么博爱,所以也一直没在意。
谁料到半路还能杀出个程咬金?
喻砚一来,一句话都不用说,喻父就为他送上了高管职位供他练手,没两年见他业绩突出,又立马把他升为了执行总裁,自己就占着董事长的名头当了优哉游哉的太上皇。至于女儿,他愿意让女儿随便刷他的卡,但提到要进喻氏,立马免谈。
韩夫人和女儿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对喻砚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已经罄竹难书了。
值此喻砚作死之际,韩夫人觉得自己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把他搞下去,真是对不起老天送来的这份大礼。
她停止了抽噎,端出慈母面孔,“小砚这么大的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再说,那时氏的公子虽然性别不太对,但和小砚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何不就遂了小砚的意呢?小心你棒打鸳鸯,叫小砚记恨。”
“扯淡,门当户对个鬼!”喻父怒道,“你知道最近时老头都住院了吗?时氏股价这两天都成了跳楼机了,资产缩水了多少?能和我们家比吗?”
“还有,什么叫‘棒打鸳鸯’?我这是一棒子敲醒他!”喻父掷地有声地说,“他脑筋不清楚了才找了个男的。不……也有可能这些年在国外见到的都是laomao子,没见过几个正常的咱们国家的温柔女性,等我给他找个闺秀见见,他就知道女人的好了!”
韩静蕾问道:“你打算找谁呀?”
喻父沉吟片刻,道:“就柳家那闺女吧,正好我前几天和柳老头钓鱼的时候,他还提了两嘴自己女儿的婚事。我看柳家那丫头不错,社会学硕士,啧啧啧,总比那什么时家的小子好!”
韩夫人仍然忧心忡忡:“可万一小砚不乐意怎么办?”
“他老子还没死呢,由不得他!”喻父狠声道,“若他还是执迷不悟,我就剥夺他的继承权!”
韩静蕾面上的笑容差点遮不住,用指甲狠狠掐了手心一把,才勉强保持了优雅端庄。她点点头,毛遂自荐道:“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去找柳夫人说说这事……”
喻父打断她:“不,你一会儿就去,请柳家女孩儿明天晚上到家里来吃顿饭,我把那臭小子也叫回来,叫他俩先见上一面,这事儿宜早不宜晚。”
说完,他想了想,又拿起座机拨了一个号码:“喂,老李?我。有个事儿,你帮我查个人——时氏集团的大公子。”
...
喻砚挂了他爸的电话,反手就打给了时澜。时澜看着来电显示跳动的陌生号码,略感疑惑地接起来,“喂?哪位?”
“……我是喻砚。”
喻砚刚接通电话就后悔了。尽管时澜的号码他早已烂熟于心,但昨晚见得匆匆忙忙,二人其实并没有交换电话号码,这要是时澜问起来,他该怎么答呢?
所幸,时澜心比较大,完全没想起来喻砚没有他电话这件事。他的列表里排了近千人,指不定喻砚就是从哪个人那里得到的他的号码,根本无需追根究底。
“是你呀。”时澜笑道:“是有什么事吗?”
喻砚道:“我想和你敲定一下召开融资会议的时间。”
“哦,对!早死早超生,还是早点尘埃落定比较安心。”时澜赞同道,“你稍等哈,我先问一下我爸的助理。”
说着,他也没挂电话,而是直接朝楼上吼了一声:“小汐,帮我打个电话给齐叔!”
“你怎么不自己打?”时汐刚睡下,一边不满地叫着,一边翻出齐文成的号码,拨出后直接把手机从二楼扔进时澜怀里:“自己讲!”
时澜一边耳朵挂一个手机,极有效率完成了沟通,二人最终决定在今天下午就开会。
时澜曾立下军令状,与诸位股东约定三天内找到第三方投资。他没在商场上混过,不太了解,三天这个时间其实非常紧张,若非此前有所准备,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第三方资金基本是不可能的。不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谁能想到,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当时澜再次站在大会议桌前时,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收敛了面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喻砚坐在他下首的位置上,轻轻颔首,身后的助理立刻训练有素地上前,把已经打印出来的计划书分发给每一位董事会成员。
“请大家看一下计划书,更详细的内容都已经在里面了。
”喻砚双手手指相对,四平八稳地坐在桌边,声音不高,却叫人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想必诸位也明白,我们生意人有多大诚意,看数字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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