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砚抬起头,注视着他的脸,十分平静地说:“嗯,都过去了。”
正在这时,服务员推着小车来上菜了,时澜赶紧给喻砚盛了一碗汤,热切地招呼他:“来来来,饭前一碗汤,先暖暖胃。你久居国外,应该很久没有喝过家乡的汤了吧?快尝尝,要是不正宗,一会儿我给这家店打差评!”
方才沉静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喻砚眼中泛起了笑意,摘下眼镜放到一边,依言拿起汤匙细细品了一口,“味道确实很不错。”
“是吗?我也要尝尝。”时澜看着喻砚笑眯眯地说,手上却没有动作。喻砚莫名其妙地与他对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瞬间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拿起他的碗也给他盛了一碗汤放到面前,耳朵尖又红了,差点结巴起来:“你,趁热喝。”
时澜欺负老实人,非但不觉得愧疚,反而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结果乐极生悲,被一粒花生米呛了个正着,咳了个脸红脖子粗,喻砚的忙给他的拍背顺气,待他平静下来,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哎哟这现世报的。”时澜的声音还带着沙哑,把领带扯下来丢到一边,十分无奈地摇着头,语重心长地同喻砚分享感想:“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喻砚表示受教,“嗯”了一声,默默把一盘豆腐转到了他面前。
时澜夹了豆腐,笑道:“哎,未婚夫,等我爸出了院,你看抽个空来我家一趟怎么样?”
他一句“未婚夫”把喻砚刚刚降温耳朵又叫红了,不仅耳朵红,那绯色还以一种非人的速度蚕食鲸吞了喻砚的整张脸,时澜几乎要怀疑他的头顶下一秒就能冒出白烟来。
“好,届时我定登门拜访!”
真难为他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还能如此如此一本正经。
时澜在心里暗笑——这喻砚怎么这么好玩儿啊,太不禁逗了吧?这纯情度哪像个霸道总裁,简直就是个高中生。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后,喻砚要回公司,时澜便开车把他送到了喻氏楼下,临走,他还没玩够,特地摇下副驾的车窗,探身冲下了车的喻砚飞了个吻。
当天下午,喻氏大冰山融化的消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席卷了整座大楼,众人纷纷表示这莫不是全球变暖情况加剧了吧?
大冰山一路融化到自己办公室,就连看到上次电话会议里被他批得狗血淋头的项目经理都顺眼了不少。他心情极好地打开桌上的文件夹,忽然,手机又响了。
喻砚望着来电显示,冰山再次速冻,看表情似乎很想把手机从二十三楼上扔下去。但他清楚喻父的性子,这个电话不接,他会一直打下去,打给助理、打给秘书、打给司机,打给一切能接触到喻砚的人。
喻砚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明天晚上回家吃饭。”喻父不等喻砚开口,开门见山地命令道,“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关于你结婚的事。”
“没什么可谈的,我已经决定了。”喻砚沉声道。
喻父哼了一声,“你不能说服我,届时婚礼我不出席,你觉得时家那边会不会满意?”
“……”
喻砚沉默了,这一点他无法反驳。
“明天晚上七点回来吃饭,我给你一个机会说服我。”喻父道,“错过了
,你就看着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日更一周啦~~~
俺要来厚着脸皮讨评论收藏了嗷~大家如果喜欢这篇文的话,请多多和我互动一下吧,不要老是让我觉得自己在单机呀~^_^
第9章 第 9 章
次日,喻砚难得没有加班到太晚,在一众员工暗藏欣喜的注目礼之下开车回了家。
喻家在d市南区的花园别墅山庄里有一套楼王,离海边不到两公里,风景极佳。
然而喻砚在楼王里住过的时间加在一起也没有一年。他对喻家浮夸的欧式装潢毫无喜爱之情,更懒得看到继母和渣爹的脸,因此每次回国,他最多是在白天来访,就为了不给喻父理由让他留宿。
这还是他时隔多年,第一次在太阳落山后来到喻宅。
他把车停进车库,没有多磨蹭,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大门。
宽敞的客厅里,喻家三口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而除了他们,在韩静蕾和她女儿之间,还坐着一位紫装丽人。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们有志一同地一转头,将视线落在了喻砚身上。
喻砚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凌厉的目光立刻向喻父投射过去,喻父不为所动,好整以暇地往沙发背上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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