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哲一听,顿时不干了,“不是吧老大,你一下子给我加了这么多工作量是怎么回事?我可和人约好了周末要去j州玩的……”
“工作还要不要?”喻砚问他。
“……要。”
“要就好好干活。”喻砚说着,重新把眼镜戴了回去,方才那一点脆弱的神色倏忽不见,又成了一只剥削阶级的衣冠禽兽。
李亚哲咬牙切齿地关了视频,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当初毕业时挖他进公司说的比唱的好听,现在呢?哼,果然老板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剥削劳苦大众的资本家!
打发了李亚哲,喻砚的心情多少好了点。他站起身,来到书房的落地窗前。深秋时节,日短夜长,为照顾m国的时差开视频会议,此时d市的太阳都还没有升起来。可d市的夜空却不是漆黑一片,不远处繁华的商圈彻夜灯火通明,一盏盏路灯把宽阔的街道照得清清楚楚,连天空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红色,星月更是完全没有影子。
不夜城。
喻砚不打算继续回床上躺着,反正躺下也是继续失眠。他下楼给自己做了份早餐,举起咖啡杯一饮而尽,而后十分无趣地打开电脑,在家工作。
他喻氏的工作停了,但与时的事还有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喧嚣渐起,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地板和他的桌案上。喻砚直起腰,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点开通讯录,翻到时澜的名字,拇指在号码上悬空良久,终究还是默默翻转了屏幕。
忽然,手机震动起来,喻砚吓了一跳,一个没拿稳,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他翻过来一看,倏地一愣,迅速接起来,“时澜?”
时澜在电话那头笑道:“我发现喻先生接电话很快啊。”
若是喻父听到他这句话,怕是会气得翻起白眼。
喻砚的疲惫感和不安在听到他声音的这一刹那奇迹般地烟消云散了,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嘴角不经意地翘了起来,“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么?”
“听你声音挺清醒,我应该没有吵醒你睡觉吧?那就好。”时澜道,他停顿了一会儿,说:“我打算找你谈谈我们昨天说的事。”
喻砚下意识地正襟危坐起来,沉声道:“你说。”
时澜深吸一口气,“你说你喜欢我,可我想了整整一夜,还不能确定我是否真的喜欢你。”
喻砚霎时感到浓浓的失落,心脏仿佛被的忽然投放到了一处悬崖之下,不停地自由落体,感受不到尽头。
“你也知道,我以前的日子……挺乱的。”时澜摸了摸鼻尖,下意识想笑一下,但没有成功,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气声,“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么郑重的感情了,一时有些惶恐。”
“没关系,如果你觉得……”
“但我愿意和你试试,努力、认真地试一次。”时澜打断他的话,仿佛是为了不让自己有时间后悔,他语速略快,语气坚定地说。
喻砚的心落到了一处柔软的地方,蓦地挺直了无止境地下坠。他的眼睛里好像闪过了一道光,立刻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你、你是说……你不打算和我解除婚约对么?”
“我什么时候说要解除婚约啦?”时澜先是莫名其妙,旋即反应过来,笑道:“我明白了,我给你的感觉让你太没有安全感了对吧?抱歉,我的错。嗯,以后我会改的。”
听着时澜的话,喻砚的失落感彻底不翼而飞了。“嗯,好的,我……如果你觉得我有哪些做得不好的地方,也请直接指出来。”
“没问题。截止目前,你身上没有我不喜欢的地方。”时澜嘻嘻笑道,顺口调戏了一句:“你穿西装和大衣的样子真是帅极了。”
“唰”地一下,喻砚脸色爆红,手忙脚乱地打翻了咖啡杯。幸好杯子里没有东西,否则整桌文件都不能要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时澜忽然道:“哎,对了,我是不是应该找时间去拜访一下你家?你已经见过我老爸和小汐了,我这连次面也没露过,是不是不太合礼数?”
喻砚一顿,抿了抿唇。尽管他的态度十分强硬,可喻父至今也没有松口,他担心若是时澜上了门,恐怕得不到好脸色。
还未等他想出该怎么回答,时澜又自己接了话,“不过上次你不是说他对我的性别不太满意?呃,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忽略这点吗?”
喻砚轻笑出来,“这一点有难度,恐怕需要你去一趟t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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