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称之为“单身狗的黑色怨念攻击波”。
时澜:“黎助理,请问您今年贵庚啊?”
黎助理愤愤然道:“我们‘去死团’的成员永远都是风华正茂的惨绿少年!”
喻砚勾了勾唇,温柔地对时澜说:“别欺负黎助理。”
时澜瞥了他一眼,果然笑嘻嘻地闭了嘴。然而黎助理不知为何,竟觉得当下的气氛比起方才更叫他受不了,他捞起公文包夹在胳膊里,头顶黑线地跨出了喻砚家的门。
这段时间,喻砚原本冷清一片的家里渐渐多了些别的色彩——原本空无一物的阳台上挂了两盆鲜嫩欲滴的吊兰,洗手台上多了一套洗漱用品,玄关处常备着另一双拖鞋,楼下的客房空空如也的衣柜里也多了好些完全不是喻砚风格的衣服和饰品。
是的,时澜最近住在喻砚家里。
起因很简单,完全只是因为某天两人讨论婚礼细节聊晚了而已。
原本那天时澜已经抓起车钥匙准备骑车回去了,只是走到门口准备换鞋的时候,喻砚不知怎么突然开了窍,开口道:“这么晚了,骑车太不安全了。”
时澜半夜在山道上作死的事都不知道干了多少回,晚上骑个车在市内公路上跑还能有什么危险?他不以为意,晃晃车钥匙,逗喻砚说:“那你开车送我呀?”
“我……”喻砚顿了一下,忽然道,“要不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时澜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喻砚撇开脸不看他,目光聚焦在玄关墙上的挂钩上,好像那里忽然长出了朵花儿似的,声音略显低沉,貌似很平静。唯有血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的内心,看到时澜有些好笑。
霸道总裁到底知不知道,只要他一不好意思,耳朵就会红啊?
哦,对了,他还紧张。
嗯,下一个动作一定是推眼镜。
果不其然,喻砚伸手推了推镜框。
时澜:“噗!”
就这样,时澜在喻砚家有了自己的房间,并且从那天起就再没在自己家里睡过一个晚上。昨天路过花鸟市场,他见新来的吊兰长得好看,还抱了两盆挂在了喻砚的阳台上,一点都不拘束。
时父对此很无语,但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在哪里过夜并不需要经过他的允许,而且只是住在喻砚那里,又不是去某些杂七杂八的地方,他完全没有意见。
时汐则对此感到十分羡慕——他现在每天放学回家都会被
比他更早到家的老爹关在房间里学习,哪儿都去不了。
啊,居然有些怀念当初老爸应酬不断的日子了……
说起来,喻砚觉得这种事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每天一睁眼,他就觉得自己胸口充满了愉快的泡泡。洗漱过后,他会先去跑步机上跑几公里,然后来到厨房,为自己和时澜准备早餐。
时澜人虽然新潮,但在吃饭一事上却意外地传统,他不是不能吃西式早餐,但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偏爱中餐一些。喻砚为了他,特意学了几道好吃的中式面点。喻砚觉得这样也不错,中式早餐更营养也更健康嘛。
他起来的时间很早,每天雷打不动六点就醒。而夜猫子时澜就没办法了,按他以往的习惯,每天最早也要八点半才爬得起来,等喻砚把热豆浆端上桌,时澜也容光焕发地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二人就会在餐桌上一边聊天一边填饱肚子。
饭后,时澜去洗碗,喻砚就先去书房工作,不一会儿,如果时澜不用出门,也会搬着自己的电脑进来,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时不时就某些事情和喻砚交流一下各自的想法。如果没事,就戴上耳机放两部电影,安静地在一边陪喻砚工作。
这天,电影结束后,喻砚放下电脑,站起身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喻砚戴着蓝牙耳机,视线短暂地从面前的屏幕上挪开,询问地看了他一眼。
“没事儿,坐久了,站起来活动一下。”时澜道。
喻砚点了点头,注意力很快又会到了工作上。
时澜转了个身,背靠着落地窗,注视着他的侧脸。
喻砚有一张英俊的面孔,尽管气质偏冷,看着叫人很难与他亲近起来。时澜还记得,在时父住院的那个晚上,他看着电视上对喻砚的报道,还觉得这个人远在天边,与他不会有任何交集。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多久,他们就已经是这么亲近的关系了。
果然,工作时的男人最性感了。
时澜没有发现,自己脸上始终挂着浓浓的笑容,看着喻砚的眼神不断升温。喻砚被他瞅得分了心,拼错了好几个单词。他略显无奈地摘下蓝牙耳机,转向时澜:“怎么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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