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低声问道:“那位郑先生既然是和你一个学校出来的,想必很优秀吧,他辞职前是做什么的?”
喻砚说了一个全球排名靠前的企业的名字,“他曾在那里做职业经理人。”
“职业经理人?”时澜暗自苦笑,心想这可这是太巧了,我们家正缺职业经理人呢,如果能请到郑飞白,想必老爸也可以松快些。
可问题是,那么好的企业都留不住他,他能看得上时家的公司吗?
更何况,从今天他的表现来看,他显然还没有对喻砚死心的意思,那他会接受时家的邀请,为情敌家的公司做事吗?
“不过我和他已经挺久没见过了。”见时澜沉默,喻砚以为他还在纠结郑飞白曾经对他表白的事,赶紧说道,“而且我当时就拒绝他了。”
“嗯,我知道。”时澜当然相信,否则郑飞白今天怎么会是那副怨念的样子?“我没有生气,就是……稍微有点酸吧。”
“你在吃醋?”这下喻砚是真的惊讶了,愿意
为他吃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时澜已经开始喜欢他啦?
时澜大方地承认了:“是啊,我一想到他曾经和你做了许久的同学就酸,唉,我都没有和你一起去过图书馆呢。你看那些青春校园剧,图书馆自习简直是出镜率最高情节好么,我就这么错过了……”
话还没说完,喻砚就站了起来,把围巾重新缠到时澜脖子上,“走,我们去图书馆。”
时澜:“……”
他哭笑不得地拽住喻砚,“拜托,你不是吧,一会儿礼服设计师就过来了。”
喻砚掏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换时间。”
时澜简直被他打败了,心里那点别扭也被他这番幼稚的举动给驱散了,他摇着头笑起来,“别闹,正事要紧,没两天时间了。”
后天就是正式的日子了,确实没多少时间了,喻砚这才罢休。
十点半,设计师和助手准时带着礼服和配饰来了。
由于是量身定制的,礼服在尺寸上并没有什么问题,时澜和设计师讨论了一番,除了要换两处配饰,其他都没有问题。设计师当场就修改好了衣服,便直接把衣服留下,空手带着助理走了。
中午吃完饭,时澜前一晚熬夜的后遗症终于爆发了出来,一边洗碗一边打哈欠,生理性泪水流出眼眶,被他随手用手背抹去。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他嘟囔着,将盘子放在架子上沥干水分,“老喻啊,我先去睡一觉哈!”
喻砚没有午睡的习惯,此时正在沙发上回短信,闻言,他微笑道:“快去,别睡太久,不然晚上又睡不着。”
时澜给自己定了个三点的闹钟,脑袋沾到枕头上就秒睡了,睡眠质量极高,完全没有做梦。
结果还不到三点,他就被自家老爸的电话吵醒了。
“还睡呢?”时老爷子中气十足地说:“你是不是该回家啦?”
“嗯?回家?”时澜睡眼朦胧地翻了个身,脑袋还不清醒,不懂怎么老爸怎么突然叫他回去了。
不是说他不在家还更清闲么?
时父道:“是啊,后天就是正日子了。本来婚前新人都不该见面的,我放你在喻砚家住那么久已经很仁至义尽啦!”
时澜花了五秒钟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顿时无语。他坐起身,靠在床头,嘲讽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拿这种老黄历说事啊……”
“尊重一下传统吧你,臭小子!”时父笑骂道,“别废话,跟喻砚说一声,赶紧回来。”
说完,电话不由分说地挂了。
时澜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么多天过去,他已经习惯了和喻砚共同生活的感觉,现在一想到要分开,心头突然涌起了淡淡的不舍。
他磨蹭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来到楼上书房门口,罕见地发现喻砚居然没在电脑前工作,而是搬了把单人沙发坐在落地窗前,就着外边的天光读书。
他穿着毛茸茸的家居服,正盘腿坐在椅子上,头发也没有像平时出门那样梳得一丝不苟,刘海垂下来,顿时显得小了好几岁。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这么快就醒了?”
“嗯。”时澜走进去,走到他椅背之后,弯下腰,两手垂下来交握在他胸前,脸颊蹭到了他的头发,有些痒。
“老爸叫我回去,说新婚前我们不能见面。”
喻砚放在书页上的手指一顿,向上拉住了他的手,声音低沉磁性,轻声问:“不能不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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