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搞定啦?”时澜迷茫地睁开半只眼睛瞅了他一眼。
“快差不多了。”喻砚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在这里睡得不舒服,我抱你回床上去好不好?”
时澜笑起来,打了个哈欠,自己起身伸了个懒腰,“没办法,我‘不通政务’,帮不上什么忙,但好歹能在一边陪陪你。”
“至于回床上……”时澜迎着晨光眯起了眼,回手勾着喻砚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与他额头碰在一起,坏笑着道:“既然你工作结束了,不如来床上陪我一起睡呀?”
这么活色生香的邀请,喻砚哪有拒绝的道理?
喻娴的案子证据确凿,没什么好置喙的,案子结得相当快。律师拼尽全力,也没办法让喻娴无罪释放,她将在监狱里度过十几年铁窗生涯。
“除了故意伤人和伪造现场,还有挪用公款的事。”黎助理嘴里“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诶?”
“抱歉。”
一位几乎可以用“形容艳丽”来描述的男子低着头匆匆与他擦肩而过,不小心撞到了黎助理的肩膀。他侧过脸,没什么表情地低声道了歉,很快又离开了。
而他离去的方向只有一条路,尽头正是d市女子监狱。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34章 第 34 章
在某些势力的推动下,喻娴从被捕到终审的一系列动作都非常迅速。等范珵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身在监狱,背上了十一年零三个月的刑期。
他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圈四周。谈话室就像诸多影视剧里的布景一样,中间一面大玻璃,玻璃两面安着简易的通话器。范珵视力不错,能够清晰地看见玻璃上还印有无数浑浊的指纹,可以想象以前来到这里的人曾多么渴望能与玻璃另一边的人相互拥抱……
或者相互殴打?
范珵不由自主地微微挺直了脊背,怀着异样的兴奋情绪,望向玻璃另一边的那扇门。
虽然等了还不到五分钟时间,但范珵却觉得已经过了太久太久。
喻娴的头发剪短了,曾经精心烫染的栗色长卷发被修成了齐耳的样式,凌乱地扑在脸上。她脸色十分憔悴,白皙的肌肤不见了,隐隐可见一层蜡黄,左颧骨上不知怎的,竟还有一圈淡淡的淤青。她身上再没有精致的奢侈时装,而是一套宛若麻袋的囚服,外面还有件橙huangse的丑陋马甲,上面印着“d市女子监狱”的字样。
她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囚犯了。
一想到这个,范珵的脸上忍不住微微泛起激动的薄红,他本就长得好
看,这么一来,更显得俊美无俦,连带着喻娴进来的狱警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半个小时。”狱警让喻娴坐在凳子上后说道,“别超过了。”
范珵优雅地点点头:“谢谢。”
狱警转了个身,站到了更远些的地方。喻娴红着眼眶拿起通话器,看对面的范珵接起来了,声音颤抖地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娴娴。”听筒里传来了范珵的声音,尽管稍显失真,却还是那么温柔,“你在里面还好吗?”
喻娴鼻子酸楚,她强忍着不哭出来,但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却根本藏不住,话语几乎无法成句地说:“我怎么会好!这鬼地方我受够了!”
“可是你被判刑了,”范珵还是温柔地说,“你得在里面呆满十一年零三个月呢。”
“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喻娴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一手握拳狠狠捶在玻璃上,弯起了背,“范珵,你帮帮我啊,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啊!”
她在这里过着此前从来无法想象的生活。监狱里的饭食一言难尽,衣服和日用品同样粗糙得让她无法忍受,更别提还要和其他好几个女人一起挤在一张大通铺上睡觉,而厕所居然就在她脑袋边上!
谁知道这些劳改犯们是从哪个乡下滚出来的?一个个粗俗不堪,对她也凶神恶煞的,甚至因为一块肥皂就打她!
喻娴在这里刚呆了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快疯了,一想到还有十一年多,她就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千方百计地求任何人放她出去。
她滔滔不绝地抱怨着监狱里的环境,丝毫没有发现,范珵的嘴角在不断上扬,甚至笑得眯起了眼睛。直到她的话音被一阵大笑打断,才诧异地抬起头,终于看见范珵歇斯底里的笑。
“开什么玩笑呢喻娴!我好不容易把你送进来,怎么会让你随随便便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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