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父躺着,喻娴坐了牢,但韩夫人和她哥哥可还是自由身份,如今偌大家业变成这副模样,他们能善罢甘休吗?恐怕此前喻砚说需要收尾的小细节就是他们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丧心病狂。
时父吹胡子瞪眼:“那怎么行?你现在都伤成这样了!”
“爸,我这都是小伤,医生也说了没有大碍,下周就可以出院了。”时澜道,“别担心,我这么大一个人了,有分寸。”
果然,一周后,时澜准时出院,连脑袋上的绷带都拆掉了,但他还是每天都往医院跑。喻砚一直没有醒,他浑身都是伤,被绷带包得像个木乃伊,时澜碰都不敢碰,就坐在他病床边说话,天南海北地瞎聊。
“喂,今天已经除夕了,我们俩结婚第一个年啊,你就这样躺着陪我过?”
“喻砚,警察抓到那个逃逸的司机了,天网系统真是个好东西。审讯我没办法旁听,但我已经告诉过警察了,请他们务必审出幕后黑手。我觉得会是韩夫人,你说呢?”
“是韩夫人,还有他哥哥。韩夫人被抓了,他哥逃了,警察正在申请跨省追缉。”
“两个姓韩的招了,没想到十一年,哦不,现在算十二年前的那场车祸居然也是他们干的!而且詹高卓也曾插了一脚!”
“判了,韩奉河死刑。”时澜坐在喻砚病床边,嘴角牵动一下,似乎想笑一笑,“韩夫人和她女儿作伴去了,比她女儿久,多少年我没在意,不过我觉得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出来的一天了吧。詹高卓……呵,他没办法判,毕竟只是给韩夫人提供了一点信息,没有相应的条款管他。”
“不过你放心,我会找人好好招待他的。”
“尘埃落定了,喻砚,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我们a国蜜月之旅还能不能走啦?”
转眼春暖花开,有一个春天到来,喻砚身上的绷带和石膏已经彻底拆除,换了一身柔软宽松的病号服,搬到了顶楼的疗养区,独自占领了一件宽敞舒适的套房。
这天,时澜又来了,在走廊上遇见了几个小护士。他常来医院,长得又好,小护士们都爱同他聊天。
“时先生又来啦?”
“嗯,早上好。”时澜微笑地冲她们点了点头。
一名护士发现了他手上的东西,奇道:“咦,您手上这是……小提琴
么?您还会拉琴呀?”
时澜看了一眼手上黑色的箱子,“学过几年,后来荒废了。最近好不容易捡回来一点,去给喻砚拉来听听。”
高富帅,还对自家先生情深义重。护士们纷纷被这个人设萌了一脸,笑了起来。
时澜打开门,喻砚仍安安静静地躺着。他把琴盒放到窗前的矮柜上,毫不客气地上手在喻砚光滑的脸蛋儿上掐了一把,“今天热得都可以穿短袖了,你脸上怎么还这么凉?”
喻砚没有回答他,脸上被掐过的地方浮起了一层绯红。
“你说你们父子两个,比着当植物人。”时澜叹了口气,坐下来,“喻氏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你要是再不起来,与时就要倒啦!李哲言昨天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你如果再不起来,就要把与时拆吧拆吧卖了,自己上别处打工去。”
喻砚面无表情。
“行吧,看来你今天依然没打算说什么。”时澜打开琴盒,“那我给你拉一曲儿?事先说好啊,我最近只练了一支曲子,没有点歌服务。”
他站在晨光里,望向窗外。这里是二十七楼,极目远眺,可以将小半个城市收入眼底。他将小提琴架在肩上,缓缓拿起琴弓,手指轻盈跳跃,优美动听的旋律在病房中缓缓流淌。
“《流浪者之歌》,怎么样?好听吧?我给你说,这个可不好练……”良久,他放下琴,嘴里唠唠叨叨地说着闲话转过身,却倏地愣住了。
病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躺了太久,肌肉有些松弛,尽量睁大眼睛,看起来也不过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不过没关系,这就够了。
男人的眼神炙热和柔情,带着点淡淡的笑意,向他投射过来。
时澜忍住眼底的热泪,低下头亲亲吻了他一下,按捺着喉间的哽咽,对他打了个招呼。
“嗨,睡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完结了!
我的天!
我这个拖延症等死期居然用一个月零十三天的时间完成了了它!请允许我大声尖叫一会儿以表激动之情!
这篇文我当初真的是打算就写一个甜甜蜜蜜的小甜饼,主角俩就撒撒狗粮和狗血,没啥别的。只是我笔力不行,到最后主角cp甚至都没怎么出场,写文节奏和重点都有问题,挺严重的,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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