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赵行川瞥见摄像小哥身后的工作人员举起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活跃一点!
赵行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把这个小破房间仔仔细细地打扫完之后,哪还有精力活跃?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洗澡睡觉。
他勉强又调侃了施屿一句:“你没吃过猪,总见过猪跑吧?”
没想到施屿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我吃过猪,但还真没亲眼见过猪跑。”
“施屿哥!行川哥!”孙星宇站在门口拍门。
他们这扇门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了,哪里禁得住孙星宇这么个拍打法。赵行川连忙跑过去:“星宇,你别敲了,我们的门……”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那木门就“轰”的一声,倒了下来,然后被跑过去的赵行川一把抱进了怀里。赵行川缓缓将这扇门往旁边墙上一放,露出了一个悲伤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孙星宇看懵了,结结巴巴道:“我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家的门这么脆皮。”
“没关系,迟早要塌的。”施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节目组其实和我们俩有仇,他们已经设计好了,等最后一天就让我们的房子也塌了。”
孙星宇很配合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别聊那些有的没的了,今晚上我们连门都没了,怎么办?”赵行川说,“孙星宇同学,你得负责。”
“我……行川哥,你看,我还是个孩子。”孙星宇讨好似的把两个装满地瓜干的袋子递给两人,“我们那个房主奶奶特别热情,给我们送了好多她自己做的地瓜干,这个地瓜片还挺好吃的,闭上眼睛幻想它是薯片,现在这种没有小零食的日子就没那么难熬了。”
“你给我们了那你吃什么?”施屿问。
“我那还有一袋,雨露姐要保持体型,不太敢吃这些,我吃完了还可以蹭她的。”孙星宇的眼睛亮亮的,“房主老奶奶还和我说好了,她明天再去做,到时候让我带十斤回去。”
像孙星宇这样年轻又活泼的孩子,确实会更讨老人喜欢,只是……赵行川郁闷道:“没有房东老奶奶就算了,为什么我们连个邻居都没有?”
在幕后盯着视频的导演发话了,工作人员代为传达:“我们导演说,愿赌服输。一只鱼都掉不到的菜鸡不配拥有邻居。”
赵行川:“……”
直播间里一派欢乐景象:哈哈哈哈大哥被嘲了。
—我们赵哥很记仇的,导演你小心项上狗头hhhh。
……
收下了孙星宇的地瓜干,施屿便脱了鞋,爬进被套里艰难地将四个角都绑好。
赵行川其实也只比孙星宇大了两岁,表面成熟,实际一肚子幼稚坏水。他突然狡黠地一笑,接着不动声色地将那个被套的拉链缓缓拉上了。
施屿在被套里晕头转向,到处都摸不到出口。
“赵行川!”施屿站起来,但被套承受不了他的高度,施屿脚下绊了一下,重心不稳,于是向下摔去。
赵行川见他要摔倒在地上,于是连忙跨步过去抱住了他。
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套,两人出乎意料地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仿佛可以重叠对上一样,连跳动的旋律也是同一节拍,同样都那么……激烈。
两人接触了不到三秒,也不知是谁先弹开的,赵行川庆幸施屿现在还在被套里,看不见他发红的耳朵和面颊;而施屿也庆幸自己如今还在被套里,赵行川看不见他方才瞬间失措的茫然。
“抱歉,我刚刚是觉得好玩。”赵行川连忙把拉链拉开,让施屿从里边出来了。
施屿也没有生气,他面无表情的拉住被子两角:“你拿那两边,抖几下就好了。”
赵行川顺从地揪住被子的两角,和施屿同频率地抖了抖,被子瞬间展平。
整理好床上用品,两人又一起对着那个不断漏风的门框
发起了愁。
施屿:“你对木工什么的有没有涉猎?”
“你对我有什么误解?”赵行川反问,“我看起来很像会锯木头的吗?那个门两端的小柱子都断掉了,我估计得换个门。但是节目组把所有电子设备都收走了,我们想找点这方面的资料都没办法。”
施屿思忖了片刻,然后道:“不如我们明天去城里网吧?” “你现在有钱?”赵行川把自己的口袋内衬掏了出来,里面空空如也,“再说,有那钱还不如买扇新门。”
“……”施屿现在确乎也身无分文。
“不如……”赵行川提议道,“我们佯装打扮一下去路边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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