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紧紧贴合,下身激烈撞击。两具胴体在象征着高尚神圣艺术的钢琴前纠缠,好一派旖旎风光,情潮翻涌。
李庭琛看到身下人被他操得似是失了魂,通身粉红,大汗淋漓,是愈加喉咙耸动,欲火焚灼。他凶猛地挺胯,把滚烫的xingqi插进前所未有的深度,像是要把眼前人的肚子捅穿。
不知疲惫、不知倦殆、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抽插动作让李斯言的下体几近麻木。
疼到麻木,爽到麻木。
钢琴下的地毯被浊液弄脏,他明明才刚释放过,不等片刻那不听话的茎体又颤巍巍地变大站立,前端挂着晶莹的前列腺液,却再射不出什么东西。
李斯言被快感刺激得头脑发白,双目空洞,不住地落下生理性的泪水,使用过度的嗓子早已发不多少声音,身体几近散架,再被重组。
身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餍足的男人越顶越快,像是要把囊袋一起挤进去。
李斯言觉得自己似乎灵魂出窍,身体和意识被割裂成两部分,一部分想让李庭琛停止,一部分想让李庭琛继续,忘记吞咽的口水顺着微张的唇畔流下,滴在错落的琴键上。
意识支离又破碎,像陷入了沼泽,根本无法在经历过惊吓以及身体遭受
过多次的入侵后保持清醒。
有一些记忆波涛汹涌地冲进来,让他脑中纷乱一片,凌乱不堪。昏昏沉沉间李斯言像是做了个梦,偏偏又不是梦,简直是往事重现。
第5章
梦里他父母因为事故双双逝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外公离去前把他托孤给邻家的李叔叔。
不知为何李叔叔和李阿姨待他视如己出,甚至比亲生的儿子还要好,好得太过分。他们日日无微不至地关怀,把一切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希望他能收下。
李斯言很久之后才从双亲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日子过得开心了些,然而李家原本阳光开朗的弟弟,不知为何,渐渐变得阴沉。
“阿琛,哥哥喜欢这个玩具,你让给哥哥好不好呀?”李妈妈对着年幼的李庭琛说,“妈妈过几天再给你买一个新的。”
“阿姨,不用的,我……”李斯言摆手,但玩具还是无法拒绝地被塞进怀里。
对面那个孩子红着眼看着心爱的玩具被自己的母亲拿走,给了另一个和他岁数相仿的孩子。
“哼!”孩子眼眶里满是泪水,哭着跑了。
“诶你这娃怎么这么不听话?”
“其实我没有很喜欢啊,我就是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眼前光怪陆离地变幻着,一会是个坏孩子朝他吐口水,一会是一双通红的怒视他的眼睛,一会是他父母为了救两个小娃娃,拼命推开他们之后葬身车底……
“不要!”李斯言尖叫。他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却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梦中的凄惨难过,还是为他眼前的艰辛处境而流。
……
“哥,明明爽得晕过去了,为什么偏偏口是心非喊不要呢?”李庭琛仍没有射,仿佛一个永动机,永远不会停下来。“哈哈,干得你这么爽,我是不是很厉害?”
李斯言似乎还在梦境里,双目无神,呢喃着,“弟弟,这玩具还给你……”
李庭琛听到这个称呼,笑意不再,脸色顿时变得狰狞。他挥手把李斯言掀翻在地,蹲下身钳着他的下巴,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下颌骨捏断,“别叫我弟弟!”
李斯言吃痛,恍恍惚惚地想,这个人怎么这般蛮不讲理,叫自己哥哥,却不让别人唤他弟弟。
可是不叫弟弟的话,那应该叫什么?
爱人……吗?
谁能预料到,一个刚刚家破人亡的孤儿,贫瘠的心中竟然还会滋生出“爱意”这种珍贵的东西。
那爱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那个小小的身躯拿来一碗炖得浓香的排骨汤,笑着对意志消沉的他说,“哥哥喝,可好喝了!”
也许是那个可爱的少年扬起纯真无邪的笑,脸上梨涡深深,挥手朝浑浑噩噩的他呼喊,“哥哥快来!”
也许是别人在学校里骂他无父无母,朝他吐口水的时候,那个人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朝那些熊孩子吼,不准欺负我哥哥!
也许是在他出了事故双腿残废之后,那个人推着轮椅带他去看新开的风铃花。那漫山遍野的花,在树枝上跳舞,不知道要迷了谁的眼,又要乱了谁的心。
……
爱的种子渐渐萌发,迎风生长,却只能藏在不见天日的最深处。倘若被外人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他,是骂他biantai,竟然喜欢自己的弟弟,还是指责他,唾弃他是一个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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