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昂随手把手机扔到桌上,出门去卫间,卫生间里,窗户敞开,夜里凉风呼呼的吹进来,老旧的窗户,被吹的“吱吱”响 ,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林子昂想象着披头散发,一身白衣,脸色惨白的女鬼从窗户爬进来,对他露出长舌,嘴里“子昂,子昂”的唤他,正想的聚精会神。
“林子昂”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林子昂一声尖叫,抓住肩膀的上手,猛的转过身来。
“手、手、疼”,楚天大喊。
“是你”林子昂松开楚天的手,“你有病啊?”脱口而出。
楚天看自己被林子昂抓的发红的手, “你才有病,跟你打招呼,要么不理,要么一惊一乍,正常人有你这样的”。
“我以为是……”。
楚天忽然用手捂住双眼,“林子昂,你能不能先把裤子提上”。
林子昂低头看自己,脸噌的一下红了,“不好意思,我给忘了”,连忙提上裤子,仓皇而逃,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窗外。
林子昂回屋,瘫在床上,回忆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脸越发的红,想用橡皮擦,擦掉楚天脑海里的记忆。
新生活的第一天生活,是个不良开端,往后的日子不敢想象,林子昂扯过被角蒙住脸,没一会睡着了。
早晨六点,林子昂关闭闹铃,赖床上又睡半小时,6点半被没完没了的敲门声,吵的彻底没睡意。
林子昂端盆去洗漱室,里面一个空位子没有,几个妇女站一排边洗漱边聊天,叽叽喳喳,吵的他头疼,转身想出去,听见楚天喊他。
“林子昂,我洗完了,你来这”,楚天微笑向他招手,露出一口白又齐的牙。
林子昂从几个妇女间穿过去,楚天把位置让给他,“一会和我们一起走”,他回想昨晚的事,避开楚天目光,“我打车”。
“哦”,楚天擦干额前的水珠,甩甩头发,端盆出去。
洗漱上厕所,每天必做的事还要排队,林子昂很烦躁,他在屋里吹头发,李琴在门口等候。
“我今早不吃早饭”,林子昂放下吹风机,穿上校服外套,背上书包,准备出门。
“中午放学要12点,不吃早饭会饿的,多少吃一口”,李琴跟在儿子身后念叨。
“不想吃”林子昂锁上屋门。
李琴围绕儿子身边说:“不吃哪能行,正长身体,看你瘦的,要好好吃饭”。
林子昂忍不住冷笑, “呵,长身体?我长身体的时候,你在哪?赶快收起你的虚伪,别在这演慈母,我不吃这套”。
李琴像个犯错的小孩低头,吞吞吐吐的说:“我......那时怕你......”,林子昂早晨排队排的烦躁,又被李琴唠叨的一顿,有点不耐烦,打住李琴的话,“你烦不烦”。
楚天开门出来,恰巧看见林子昂母子,林子昂竟然住自己对面,林子昂见他出来,二话不说,转头下楼。
李琴拉过楚天的手,“小天,在学校一定要多照顾小昂,他这脾气容易惹事”。
“林子昂挺好相处的,不少同学喜欢他,阿姨放心”,楚天为安慰李琴,说了善意的谎言,林子昂不爱搭理人,说话有点刻薄的性格,实在不讨喜,要不是李阿姨,他也会加入张行队伍,打林子昂一顿,消消他的锐气。
想到李琴曾经对自己的帮助,楚天叹气,就算林子昂是刺猬,他也要保护到底,刚搬来筒子楼时,楚天与张行还不认识,李琴见他一个人生活,经常给他送吃的喝的,逢年过节,给他买衣服叫他去家里吃饭。
一次他感冒发烧,床上躺两天没好,李琴发现,立刻带他去医院,李琴见温度计上显示39度2,默默流泪,对他说:“你这孩子咋不知道照顾自己,会烧坏的”,浑身滚烫的楚天听后,卸掉所有的伪装,抱住李琴狠狠地哭了一场,重温久别的母爱与关怀。
此后李琴成了楚天在楼里最亲的人,待念念也如亲妹妹般疼爱。
张行嘴里叼片面包,从四楼飞奔下来,”楚天,要迟到了,快走“,楚天挥别李琴,跟随张行跑下楼,骑上自行车,一路狂蹬到学校。
高三七班。
大凤倚靠班级门口墙上,讲台上昨天打架的同学正读检讨。
楚天气喘吁吁的说:”报......告“,大凤瞪他一眼没
理他,楚天不敢进来,站门口平稳气息,后面的张行,由于跑的太快,到班级门口,脚刹失灵,一个急转弯直撞到楚天身上,楚天“噌”的一下穿出去,与讲桌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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