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抽了纸巾擦手,犹犹豫豫道,“言言啊。”
“嗯?”
他鼓足勇气,“要是我给你打了电话又没说话,你就赶快来救我啊。”
赵歧言本来想说你一大老爷们出去调个酒组织一下party能有什么事儿啊,但吴庸表情太认真了,他一时有些说不出口,还是应了,“……行吧。”
吴庸交代完这件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蹦蹦跳跳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又多加嘱咐赵歧言一定要记得营救他。
赵歧言开始看农村新建设节目,看娃娃鱼养殖看得如痴如醉,对于吴庸的嘱咐只是敷衍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让他快走。
赵歧言看完娃娃鱼的生殖繁育注意事项之后,才后知后觉——他来找吴庸好像是因为吴庸上午抱怨自己有些发烧,他是顺便来给他送药的。
药呢?吴庸吃了吗?
没有。
那他会死吗?
不会,但是可能昏迷。然后被富二代们拣去喂鱼。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刚看到的社会新闻——那两个喝酒致死的女学生好像就是在半昏迷状态下被灌死的。
想到这,赵歧言一脸严肃地站起来,关闭了电视机,舍弃了娃娃鱼。
不行,吴叔对他那么好,他不能眼看着吴叔被灌死却什么都不做。
这月奖金还没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娃娃鱼养殖有意思吗?
——你问赵歧言去,我哪儿知道!
第12章 裙摆飞扬
12
吴庸被灌死了吗——当然没有,事实上,他非常期待被灌酒。
可他预想中会灌他酒的人却没来灌他。
陆修嫣就跟没看到他一样,一直在泳池对面跟一帮只穿泳裤的小年轻聊天,完全没有看到玉树临风潇洒自如花样调酒的他。
旁边的调酒师笑着把他手上的冰瓶拿过来:“经理你怎么亲自来了。”
吴庸眼睛盯着对面一动不动,道,“还不是怕你们乱来吗?我来盯着你们免得你们出事。”
“嗨,能出什么事啊,就算真出了,有这些人在,责任也轮不到你担啊。”
吴庸:这人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吴庸:“你再多说一句,这个月奖金就不要想了。”
他还是盯着对面,陆修嫣却还是没看他。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开始砸冰块——不理他干嘛还发消息让他一定得来?他现在是经理不是小服务生这种场合他根本不用来的好不好?
万恶的“……陆修嫣…… ”
他小声嘟囔着。
好多年没叫过这个名字了,可当他从喉咙里发出这几个音节的时候却并不觉得陌生,仿佛已经叫了千百万遍似的,唇齿都在留恋这个名字,想要再喊千百万遍。
“怎么?”
“……都不理我。”
他委屈,委屈得眼圈都有点红了。
手也开始抖。
有些模糊的视线里,一只更加白皙纤细的手按住了他握着小锤子的手。
“怎么爪子成这样了?嗯?”
遥远的她穿过时光,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恍若隔世。
他定定神,努力镇定,轻声说:“…… 要打工啊。”
那些简单的、繁复的、辛劳又薄薪的工作,总是会留下些痕迹的。
他很抬起头来,想对她说自己又不像她、含着金汤匙出生,当然要努力工作,这双手没有那么白嫩是当然的,上面的伤口茧子都是他认真生活的证据。
他想怎么跟他说,但是要控制着不哭出声已经很难了。
要控制着不抱住她已经很难了。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陆修嫣牵住他的手,轻柔地像是在看一件珠宝。
吴庸却下意识地想缩回手——不漂亮了,他也清楚的。
陆修嫣却没给他把手缩回去的机会。
她抓得很牢——还抬起头,警告地看了吴庸一眼。
吴庸下意识地僵住,然后放松下来,展开手掌,任由陆修嫣细细观察。
陆修嫣自然是感觉得到那只手掌的肌肉是如何在她手上放松的。
她把那只手抬起来,像是亲吻一样,将嘴唇贴在无名指的指节处,吐气如兰。
“我以前就想在这里给你加上点什么。”
吴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好让你知道,你是谁的。”
贝齿咬住了手指,狠狠地,仿佛要把他的手指咬断的那种狠,吴庸却不觉得疼,他想可能流血了,但是他内心柔软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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