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歧言睡眼惺忪,扶额靠在车窗上,说没关系,那女孩儿看了他两眼,便拿了风衣轻手轻脚地下车了——他才恍惚,原来已经到了休息站。
旅客大多下去方便或是买些吃喝,车上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赵歧言打了个哈切,从包里摸了一块口香糖吃,拿出来的明明是标着薄荷味的绿瓶子,到了嘴里才发现竟然是甜到发腻的草莓味。
一时间也不能吐出来,他苦巴巴地嚼着,又把背包拉链打开想看有没有什么水。
除了几本书和数据线,愣是没翻出什么多余的东西来。
他又换了一个隔袋,还真叫他翻出了一瓶印着酒吧标志的小矿泉水。
好像还是他急匆匆赶去酒吧请假的时候吴庸顺手给他塞包里的。
他想起吴庸担忧地问他为什么不坐飞机要坐大巴的时候那像是一个小老头一样皱起来的脸就觉得好笑。
吴庸很担心问是不是钱不够呀,他笑着说不是呀,然后顺手从吧台里又捞了几包小零食,笑眯眯道是因为大巴风景好呀。
大巴风景确实要好些——如果他没有一直睡的话,那窗外连绵的青山和成面的农田的确赏心悦目。
他捏着矿泉水瓶,后仰着头靠在椅背上,看窗外——休息站背后就是一大片农田,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田埂把土地划分成各式各样规整的区域,看着舒服极了。
他一时间被那舒服的绿色给晃了眼,差点漏过了口袋里不断震动的手机。
是吴庸打来的电话,他语气恹恹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一会儿问他有没有到家,一会儿又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赵歧言觉得他有些奇怪,开玩笑道:“吴叔,你喝酒了?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吴庸一顿,有些沮丧道:“哎……这不是……算了算了,等你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赵歧言满口答应下来,又和他聊了几句就把同事们的近况,聊了大概二十分钟,赵歧言本想着挂了,那句不聊了眼看着话到嘴边,却又鬼使神差冒出一句:“叔,你最近感情方面…… 还好吧?”
本来只是一时兴起,哪成想对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语无伦次,嚷嚷着要挂电话。
“好吧好吧,”赵歧言埋怨他,“我这不是担心你被人骗财骗色嘛?”
“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吴庸反而把话题绕到赵歧言身上,“你才是最危险的好不好!”
休息时间到了,下车买东西闲逛的旅客们都一一上了车,司机一边按着喇叭招呼着后面的旅客一边发动了引擎。
突突声中,赵歧言扣着自己袖子上的一根小线头,懒散道,“我不去骗别人就算好了,哪儿轮得到别人骗我?”
“是是是,谁敢骗你啊……”吴庸笑着回他,紧接着话锋一转,“倒是有人巴不得被你骗一骗,你却不给人这机会。”
赵歧言没说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终于把那段小线头扯了下来。
“谁啊——”
“你能不知道?”隔了一会,吴庸压低了声音,“言言,那可不是随便给人家他脸色看的人呀。”
邻座的女孩拎着个口袋回来了。
大巴也终于准备要开了。
赵歧言做好了再睡一觉的准备,懒洋洋道:“怎么?吴叔你不罩着你大侄子啦?你还怕他?”
吴庸有些郁闷,拖长了声音:“这不是罩不罩的问题…… ”
“唔——”赵歧言嘴一瘪,“吴叔不疼我了,我太可怜了我是地里一颗没人管的水灵灵的小白菜——”
他这刚一哭惨,话筒岸边的吴庸就严肃起来了,正义凛然道:“谁说的!谁说没人管你!谁还怕那小少爷不成!他姐……我都不是很怕,更别说他了……”
说到后面他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嗓门减弱,赵歧言好奇心被惹起来,问吴庸和陆修谨他姐是怎么回事:“他还有姐姐呢?”
“不然呢?”
“哦,我以为他那傻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赵歧言说着,撇了旁边拿出眼罩准备休息的姑娘一眼,压低音量道,“诶哟车要开了,等我到家了再跟你说。”
吴庸还在愁怎么解释陆修嫣的事情呢,听到他要挂了如释重负,催促道,“快挂吧快挂吧,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最水灵的一株小白菜
第19章 玩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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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歧言挂了电话,却又不怎么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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