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是被点中了什么穴道,一下子就发了疯,一巴掌煽在了顾笙稚嫩的脸上。“你跟你那个爹一样,都是个白眼狼!你以为你那个爹还会要你吗?他在外面早就有不知道多少个狐狸精了,你看他这两年还跟你说过话吗?他早就当你不存在了。他说你跟我一样,又硬又倔,人家找到了贴心的软绵绵的小宝贝儿,还会记得你是谁吗?也就只有我,也就只有我肯要你罢了!”
顾笙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母亲都会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这么扎心的话,他只是明白了那些在电视上、小说里,他曾向往过的,那样深沉而温暖的柔情,在他的一生中,终将只是泡影。
若只是在家里的打击还不算些什么,顾笙可以躲到学校去,躲进那他还不了解的外部社会里。可若是家庭和学校的两面夹击,估计就没人能经受得住了。
顾笙是个转学生,因为样貌出众,开学才第二天,他就荣获了他们学校校花的亲睐。校花同志义正言辞的对顾笙说:“恭喜你,我看上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我允许你和我一起吃饭、接我上下学、拉我的手,甚至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还可以让你......”
顾笙没有让校花同志说完她的话,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但说话的声音却足够让人听到。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当时全班乃至全校就炸了锅,顾笙在一瞬间就成为了全校所有男同胞的公敌。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有人开始传:顾笙的妈妈是傍大款然后让人给甩了,甚至有人说顾笙是某某某的私生子。那些半大孩子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怎么难听怎么说,仿佛别人的不幸便是他们枯燥青春最有效的调味剂。这话传到顾笙的耳朵里时,他表现出的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平静的从上课坐到了下课,然后彬彬有礼的来到那个散播传言的学生旁边,轻声说:“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散播者的同桌吹了一声口哨,“呦,怎么着啊?想打架是不是?”
校花看见了这边的骚动,婷婷袅袅的走了过来,摆出了一个自以为风情万种的姿态,笑着说:“顾笙,你这是干什么啊?大家都是同学,你这样多不好。”
顾笙
终于抬起头正眼打量了一下校花,露出了一个略带讥诮的微笑,“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说着,他一拳砸在了散播者的肚子上,这位同志立刻弯着腰蹲了下去,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他的战友们看见老大受了欺负,立刻极有勇气的一拥而上,试图给老大找回面子。可是,他们这群小喽啰怎么会是已经发了彪的、练过专业跆拳道的顾笙的对手,不到三分钟,教室里便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犹如一个家畜屠宰场。校花吓得脸都白了,形单影只地在风中颤抖着。
顾笙就在这一片混乱中,自顾自地走了出去,留给众人一个略显萧瑟的背影。
对于学校里这种自称老大的小混混,他们往往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极好面子。就算被打成了狗熊,他们也绝对不会告诉老师和家长,似乎是想以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所谓的十分重要的尊严。
而这些狗熊们往往是不会善罢甘休和轻言放弃的,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继续打,直到找回面子为止。而这种愚蠢的行为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顾笙在屡次的战斗过程中,格斗能力得到了明显的提升,狗熊们开始放弃反抗这一策略,主动奴颜媚骨的求和。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大十分谦卑的站在顾笙面前,给他鞠了个躬,说:“笙哥,今后我们大伙就听您的了,您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绝对服从您的指挥,若有人敢违抗您的命令,兄弟我第一个教训他。”
顾笙被他气的都笑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这场闹剧就不了了之了。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顾笙潜意识里就觉得“笙哥”这两个字不是什么好词,因为它是在自己被逼无奈的情况下用十分不理智的行为种出的可笑的恶果,顾笙希望它能永远的被埋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和察觉。因此,顾笙对赵虞浩所说的话没有丝毫的恶意和指向性,那只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罢了。而顾笙却从未想过,赵虞浩是怎么想的。
程煜是第一个上台的。他的发挥是一如既往的稳定,无论是歌曲还是舞蹈,都表现得近乎完美。
在屏幕面前看视频的女导师们看了程煜的发挥,都眼睛里冒出了小星星,露出了欣慰的姨母笑。
颜若英看着屏幕上的程煜的脸,对旁边的俞念念说:“你记不记得他还是个童星?哎,真是,不但没长残,反而更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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