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两个人的工作gān的也很顺手,杜修然是负责记录菜单,上菜端菜,吴擎苍则是在厨房帮人切菜洗菜及一些体力活。
店里的老板对他们的印像也很不错,那么多服务生,杜修然长得最赏心悦目,不是说他是长得最好看,而是那咱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很清慡,这样的服务生很招女生,饭店是很欢迎的,而吴擎苍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让经理觉得惊奇的是,饭店厨房那两个大垃圾筒,里面全是要扔的剩饭汤水,通常都要两个人才能勉qiáng抬的起来,而吴擎苍只要一个人就搞定了,让经理很欣赏,所以两人很快就过了试用期,成为了固定的钟点工。
周末吴擎苍和杜修然早早便去了,杜修然在更衣间换好了工作服,转身看到吴擎苍脖子处的扣子没扣上,便叫住了他,准备给他好好扣一扣,正抬手时,身后更衣室的门被人打开。
一个中年大叔走了进来,杜修然认识他,是这个饭店厨师,大叔进来后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打开他的衣箱。
出于礼貌杜修然问候了他一声,那个大叔当时回过头看了杜修然一眼,面色有些灰白,神情也很冷漠,只是哼了一声,便回过身继续翻弄他包里的衣服。
杜修然愣了下,才回过身帮吴擎苍扣好扣子,大叔好像在一直在衣服里找什么,可能是找不着,还连摔了两下衣门,接着把衣服抖落到地上。
大家都是在饭店工作的,杜修然见状便想要过去帮忙找,一边的吴擎苍突然拽住杜修然,眼睛盯着那个大叔,脸色有些谨慎。
这时那位大叔好像是找到了,便开始脱上衣准备换工作服,于是杜修然和吴擎苍便出了更衣室。
杜修然出去时问吴擎苍:“刚才拽我gān什么?”
吴擎苍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眼底有些不安,但却说不出是怎么回事。
杜修然倒也没在意,他和另外几个一起打工的服务生分别打了招呼,便准备接手上工了。
七点到八点这个时间段客人很多,杜修然忙的不可开jiāo,九点时又零星的来了一些,jiāo接他工作的服务生也换好了衣服,杜修然擦了把汗正准备收拾下去厨房叫吴擎苍一起走。
才刚走到厨房门口,迎面便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吴擎苍,他眉头紧锁,看到杜修然表情才微微舒展开,类似松了口气,刚要说话蓦然身体一僵脸色一变,瞬间便扑向杜修然。
此时空气中传来很短暂的一阵音波动dàng,杜修然还没来得及觉察,吴擎苍就一下子扑过来将他抱住往后冲。
他的速度非常快,而比他更快的是身后厨房传来的爆炸声,像是要把空气给撕裂一般,产生了qiáng大的冲击力,室内尖叫声被巨大声响瞬间淹没。
因为爆炸来的太快,吴擎苍只来得及把杜修然带出厨房,冲到了角落的一张桌子底下,他飞快的用手紧紧的捂住杜修然的耳朵,弓起身体将他护在身下,并把他的头用力的按在胸口处,随着爆炸声一阵灼热的气làng翻滚而出。qiáng烈的火焰将吴擎苍的身上的衣服都烧了起来。
刚才的爆炸声刚落接着就又是一阵更qiáng烈的爆炸震耳欲聋,周围不断的有石块及不明物砸到吴擎苍的身上,地面震动的如同十级地震,吴擎苍身下的杜修然已然清醒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闻到了吴擎苍身上烧焦的肉味,顿时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可是又会被屋里的热气直接熏gān,留不下半滴水渍,他不知道这小鬼受了多大的伤,他很想看看,但却没有办法转身。
他知道吴擎苍的身体上面还压着东西,似乎是倒蹋的墙壁,而右面是一张被爆炸冲击波扭曲的不成样子的铁板,前面还有尖锐的破碎口,只差一点就要刺到杜修然的肩膀,之所以这块铁板没有刺过来,是因为吴擎苍用自己的右手给顶住了,他的指甲黝黑而坚固,牢牢的插在铁的坚硬之中,阻挡着它向前冲的去势,没有让它刺到杜修然肩膀的一丝一毫,而那张铁板也多多少少阻挡了不少火焰及浓烟。
杜修然被吴擎苍保护在身下,他一动都不敢动,他一直不断的叫着吴擎苍的名子,但是爆炸的声响及火焰燃烧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即使喊的声嘶力竭,嗓子都破了,他也听不到吴擎苍丝毫的回应。
吴擎苍一直弓着身体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直到不知多久过去,爆炸似乎告一段落,燃烧的声cháo也弱了一些,杜修然才勉qiáng抬头透过铁板碎裂的缝隙看向外面,到处都是黑糊糊的一片,地上全是烧焦的人体,还有残缺不全的肢体,整个房子都已经是倾斜的,周围不断的散发着肉体被烧焦的气味,有一只被炸开的腿就夹在铁板缝隙里,另杜修然惊恐万状,他闭上眼睛哑着嗓子带着绝望的喊道:“小鬼,小鬼,你活着吗?你还活着吗?活着的话求你跟我说句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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