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发朋友圈了吗?”廖冉问。
连萧锁上屏幕:“不发,你脸上表情跟柴犬一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灵异了。”
“你就瞎说吧你。”
廖冉放走脆皮:“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画。”
柴犬跑回人群里,顿时几个小女生又蹲下来跟它拍照逗它玩。
连萧有时候就在想,变成一只狗也挺好的,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无忧无虑,当然得有个好主人,得像廖冉这样,长得好看,腿也长,但又不能太事儿逼,廖冉就是事精,而像老王那样的更不行,那可能得跟着主人一块儿饿死了。
连萧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来抽。
天台上的风有点疾,他打了几下都没点上火,不知道是打火机没气了,还是被风给吹的,他用手挡了挡风,还是打不起,确定是没气了,需要换。
能买打火机的地方,最近的地方得出客栈,街头转角的那家小杂货铺应该有,不知道前台有没有,他是懒得走下去,干脆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看看风景算了。
“给。”
他侧头看向雪山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他回过头一看,只看到脑勺,再垂下眼睛,原来是比他矮了一个头的老王。
老王手里拽着一盒火柴:“想点烟是么?”
“……”
连萧点点头:“谢了……”
真复古。
他接过火柴盒,抽出一根,有点儿笨拙地在盒子边上一划,火柴直接腰折。
太久没用过火柴,手感生疏。
他又抽出一根,再划一次,火柴头的火焰燃了不到两秒噗的一声灭了。
“……”
连萧有种跟这盒火柴杠上的感觉。
看着他试了几根均以失败告终,老王终于不能坐视不管了,这盒火柴可是纳入了他全年财务预算当中去的,得撑过今年,眼下还有大半个月,用不完顺延到明年,还可以缓解一下财政赤字的压力。
“还是我来吧。”
老王接过火柴,熟练的一划,火柴燃上了,连萧的手挡着风,趁着火没灭,赶紧低下头把烟给点上。
因为他已
经从老王的眼中读到了“这货是不是想通过浪费我的火柴来害我破产”的信息。
廖冉是从酒吧里扛出的东西,一个木制画架,一块盖着布的画板,还有一套绘画工具,颜料什么的,全装在一个染了色的麻布袋里。
东西挺多,他一口气全抱上了,跟农民工返乡有得一比,特别喜庆,他一只脚撑开门,然后侧身顶住,把东西往外挪。
连萧看到后走过去帮忙。
“谢了,”廖冉把麻布袋放地上,“就放这里吧。”
连萧把画架放下,上面架着画板。
“等等!”廖冉刚想掀开遮挡的布,连萧喊了一声,“别急着掀开,让我们先做好心里准备。”
“……”
廖冉看着他:“你是想唱支歌还是奏个曲庆祝一下?或者来段腰鼓?”
“毕竟是夏加尔,我怕吓破胆了。”
廖冉嘁了一声,掀开布,上面只是打了轮廓,没上色,还没能看出个完整的大概来。
他回酒吧里搬出一张椅子,将颜料调好,拿起画笔坐下,笔尖沾了点红色的颜料,在画布上勾勒了一笔。
“你画的啥?还是雪山?”
连萧站他身后,吐出的烟雾呛得旁边的老王咳了一声。
他举手示意抱歉,然后问道:“你抽么?”
老王摆摆手。
那你还随身携带火柴?连萧搞不懂了,以便随时杀人放火?
“给我一根,”廖冉没回头,而是侧着头,从画板边上看了眼前方,“我画的古镇里的房子。”
“看懂了。”
连萧瞥了眼正前方,是另一家客栈,客栈只有一个院子,但是种的花非常多,还有一个秋千,适合仙女坐。
它的楼房是两层的,楼顶单独加盖了一个落地窗的单间,连萧猜测那可能是间昂贵的星空房,但是位置那么高,晚上做点羞羞的事情,会不会造成不举的尴尬局面。
房间旁边的屋顶都是红色,烧着了一样,估计上漆没多久,整个客栈看着都挺新的。
连萧犹豫了片刻,从兜里抽出一根新的烟,塞进大画家的嘴里:“含着,我打火机刚才直接退休了。”
廖冉侧头看了他一眼,又接着看画布:“你不懂拿你抽的这根帮我引燃?”
连萧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把烟丢地上踩灭:“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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