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商撒腿就跑,跑到铁门就撞上刚买了牛奶进来的严髯,
“干什么。”
“有、有有有有有……”
“有什么?”
“有老鼠!!!qaq”
“……”
严髯把热乎的牛奶塞进王商的怀里,揽着他就要走,“在哪里?”
“不,我不要过去。”王商扁着嘴,死也不肯过去。
“我在这呢,怕什么。”
严髯真是服了,不就老鼠吗,老鼠多大,这胖子多大,要怕也是老鼠怕这个胖子吧。可王商就是害怕,头摇得像拨浪鼓,脚怎么也不肯移一下。严髯是什么人,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迁就过人,见王商不肯走,他就自己走,往沙发上一坐,掏出手机就自己玩自己的。
王商站在那里,两股战战,抱着热牛奶,又怕又冷。
严髯玩边打游戏边余光扫了王商,不经意道,“你站那也可以,看到旁边的货箱了吗?那里老鼠更多,待会嘛,就突然,冲出一个,老鼠……”
“唔啊啊啊啊!!!!”
王商被吓怕了,抱着牛奶,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他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揪着严髯的衣服,要哭不哭。严髯这才偷偷笑了下,放下手机,侧身撑着脑袋靠着沙发问,
“怕了?”
“我要回家……”
“那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哭?”
“……”
“黄厚欺负你了?”
“……不是。”
“那哭什么。”
“……”
“不说吗?小男友?”
王商炸毛,坐了起来,“不是小男友!你不要乱说!”
严髯指了指自己脸,示意道,“可我都咬你了,你就是小男友了。”
“我要回家!”心知斗不过,王商不跟他在小男友的话题上纠结。
“那为什么哭?”
“……”
“谁欺负你?”
王商想到陈忠和,抖了下。
“家人?同学?路人?哦……同学啊。”严髯在说倒同学的时候,王商别过脸。
“你要再不说话,我今晚让你住老鼠窝!”
“别qaq就是、就是,今天我生日,没人给我礼物!”
“……”打娘胎没过过生日的严髯是真的不理解没生日礼物有什么可以难过的。
“也没有吃蛋糕!”
“走。”
“干什么?”
“你不是要礼物要蛋糕吗?给你弄去。”
“可是、现在都关门了,做也来不及了啊。”
“这有什么难的。”严髯拖着王商往外走,关门,费力把王商抱
上车,又突突突地飞了起来,在一家简陋的士多店停下,让王商在车上等。王商在外面都能听到士多店里头搓麻将的声音。
严髯很快就出来了,抱着一箱东西。
“这是什么啊?”
“烟花。”
“市里不能放烟花。”
“切。他管得着老子吗?”严髯开着车突突突又飞了起来,王商被他突突突了几次,都快适应了这个跟风一样的男人的飞车。他不知道严髯为了照顾这个胖子的小心脏,已经把车速降到最低了。
严髯开着摩托车,飞驰于马路上,大风刮来却并不使人觉得寒风刺骨,看着严髯稳妥地耍着车技,闪避过一辆又一辆车,还坏心故意从人的身边飞过吓人,还不要脸地哈哈大笑,本来王商紧紧张张抱着严髯的腰,后来不知道是风太大脑子中风了,还是被严髯的笑声感染了,居然松开严髯的腰扬起手臂,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快点、开快点!”
一旦学会了享受速度,就会越来越沉浸于对危险的追求,胆小如王商都喊着快点快点。严髯自然是乐于加快速度,很快车子就离开大马路驶进小道,又七拐八拐拐进山路,峰回路转间,路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暗,只有严髯的前车灯亮着,可速度不减反增,轰隆隆的风声刷刷刷从耳边跑过。
“你--是--要--到--山--上--放--烟--花--吗?”
王商大声地喊,敢肯定的是,这是王商第一次在开心的情况下,喊这么大声。
“是--啊--”
“你--跟--着--我--喊,很--舒--服--的!哇哦哦哦哦!”
“哇噢噢噢噢噢!哇哇哇------”
两人的呼叫冲上云天,像吓跑路人那样恶劣地吓跑树上栖息的鸟,哗啦啦的声音一路伴奏而起。
“哈哈哈哈哈……”
登顶下车,王商还没从劲头里回过神,笑个不停。
“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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