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亦万分气恼了一段时间,没想明白今天这朵花怎么从大洋彼岸飘回来了。
“所以你回来这是做什么?”何锦亦问道。
黎津:“……”
黎津面有难色,一瞬间黄瓜缩水般蔫儿哒哒的,只听他痛苦的说道:“搞到一块儿水泥砖,踢到铁板了……”
何锦亦:“……”
穆城:“……”
“所以就是你被美色所惑,身体力行表达‘欠|日’这两字的精髓去撩人家混血儿,想太阳别人没成反倒差点被对方太阳了,so……你害怕得灰溜溜地跑回国了?”
黎津皱着眉,不满道:“说了只是不想谈情。”
何锦亦:“呵呵……”那你也还是个渣渣。
穆城对这两人的对话实在听不进去了,借口吃点东西抽身走了。
花园后是几个小朋友在嬉笑打闹,即使是在七、八岁的年纪,出身良好家庭也使得这些孩子受到良好的教育,在玩耍嬉戏中保持该有的风度和矜持。穆城坐在花园冰凉的石椅上,手中的手机没有进来任何一条信息,他把手机收起来看着远处的孩子出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很少收到程捷的消息,明明以前很粘人的。
程捷被带回穆家没有任何人认可这个孩子,更不能忍受他带着那个强|奸|犯的姓氏出现在穆家。
李见、李见,听了就觉得没有好的寓意。
爷爷当日是这么说的,更是主直接把李见这个名字摸去,将姓改成跟随家中管家的姓,名也是从字典中顺便翻出的一个字。程捷也不能顶着穆家的名头在外活动,因为他不是穆家的人。
程捷无所谓改不改名,无所谓是不是穆家的人,只要和妈妈在一起他都不在意。
然而有天客人带着孩子来做客,孩子们在后花园玩耍,他做为哥哥要照顾一二,就带着孩子们抓蝴蝶,偶然一个抬头,视线略过楼上的窗户看到程捷在窗户边探出头来注视着下方,就像在洞口窥探外面世界的一只渴望同伴的幼崽。然而在看到他时,这只幼崽又飞快的把身子缩回了漆黑的洞穴中。
穆城到楼上敲门,敲了许久,小程捷才把们打开一个缝隙,在缝隙中抬头觑着他,问道:“你有事吗?”
“下来一起玩吧。”穆城邀请,把盘子中的蛋挞在他面前晃了晃:“覃婶买回来的。”
“不去!不吃!我要写作业。”说罢想要关门,穆城却单手撑住门,小程捷双手用力推门,恼怒道:“你放手!”
“下来吗?”穆城问。
“不下!”小程捷固执的不放手,用力想把门关上,穆城把蛋挞再次伸到他面前,“吃。”
小程捷看了一眼,直接怒了:“滚你|妈13的!”
穆城皱眉,显然被他这一句皮吞山河的脏话给震到了。
“你怎么说脏话?”
“关你|鸟|事!!” 小程捷用力把门关上了,那声音震得穆城耳朵疼。
穆城拧眉,明明想下去玩,明明也想吃蛋挞,做什么这么变扭。
最终他把蛋挞放在了小程捷的门前,然而穆城小看了他的固执,直到下午佣人拖地把蛋挞拿去倒入垃圾桶程捷
也没有吃一个。
隔几日,穆城在学校一切情况正常,中午的时候却看到了穆砚之来学校。
“爸爸,你怎么来学校了?”
穆砚之冷冷瞥了一眼小学部一眼,穆城明白是程捷出了什么问题,他不再说话跟着穆砚之去了老师办公室。
办公室里小程捷站在角落里面壁思过,手肘和嘴角的伤口都有被处理过的痕迹,膝盖处的擦伤也被纱布包扎好了。而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着一位拎着皮包的妇女,身材臃肿,穿着一条碎花裙子,头发盘起,锋利的眉峰下是涂得血红的嘴唇。
看到穆砚之时顿时杀气肆意,刻薄尖酸的话语喷薄而出。班主任急忙跑过来充当和事佬解决两边的纷争,奈何直接被女人一个胳膊扫到一边去了。
“你说说你儿子,吵架就吵架,干嘛上升到动手打人啊?!你知道我儿子门牙已经换过了吗?!换过之后还能再长吗?!手臂还骨折了!在医院里疼得嗷嗷叫。你这小孩子这么小就懂得把人从楼梯上推下去,这就是潜在的罪犯!现在是小犯罪,以后就是大犯罪!”
穆砚之一双冷漠的眼睛在镜片后抬起眼皮扫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女人胖胖的身躯一抖,随即意识到自己被这个男人的气势压下去了,顿时气恼的大喊:“你登我干嘛?你还有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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