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看不下去了，小声喊了一句：“老师！是老师叫你呢sb！”
李书愣了有那么一秒后突然抬头，直接和数学老师对上眼儿了，心脏突突了那么几下，李书迅速藏好手机站起来，真诚地看着数学老师。
老师表示也很头痛，揉了揉太阳穴后点了点讲桌上的作业，开口：“你抄作业，这是一点。”
李书立刻点头，但他不抄就得交白卷儿了，除了英语老师谁都知道他作业是抄的，所以数学老师后边肯定还有话。
果然，老师沉吟了一会儿，像是在努力把愤怒降到最小，忍的脸都快紫了。
李书怕她憋坏了，到时候自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主动承认错误：“老师我错了，我以后肯定改。”
这话跟放屁似的，但李书觉得数学老师应该需要这么个台阶。
谁知老师脸色更差了，一巴掌拍到了作业上：“你抄作业你就抄，李书你把物理答案抄我数学卷子上是什么意思？示威吗？”
李书整个人都懵了，猛地看向前排，正好和回过头看他的顾林视线相对，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儿就被数学老师打断了。
“你看顾林干什么？每次都抄人家的作业，自己抄错了还要怪别人吗？你不喜欢我的课你也不能做这种事儿啊。”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李书表示他也很无辜，昨晚上想着快点抄完好睡觉，把作业都铺在床上了，谁成想能抄串了。
数学老师指着他一顿声泪俱下的控诉，给李书是彻底弄得无奈了。
这女的平时温温柔柔的，谁能想到她一发起飙来你连话都插不上，真是人不可貌相，自己只注意到了表面，犯了形式主义错误，不应该啊。
感慨之间李书不自觉又走神了，从小到大，一挨骂他就走神，不愿意听的就自动屏蔽，都成本能了。
“李书，你去外面站着吧，我现在，看你就难受。”数学老师哽哽咽咽地说。
李书叹了口气，在同学们悉悉索索的笑声里默默地往外走，脑袋里只剩下一句歌词——“我哭都没有了声音……”
☆、第四章
“真不吃了？”顾林揉着李书的小黄毛问。
李书一脸“让我死吧我没救了”地趴在桌子上，露出一只眼睛无语望苍天。
顾林打开刚让于橙给带回来的盒饭，顿时香气扑鼻，看了眼李书，轻声劝：“吃点儿，不吃胃疼怎们办？”
李书这次完全不为所动，心如死灰地就这么趴着。
顾林把盒饭盖上放在一边，趴在张彤青座位上也露出一只眼睛和李书一起望苍天。
望了一会儿也没望出朵花儿来，就伸出食指戳了戳李书的脑门，可惜李书依旧不为所动。
顾林又捏了捏他耳朵，李书还不动。
直到顾林开始伸手摸他睫毛的时候，李书才忍不住把脸调到另一边儿去。
“这么想不开？”顾林扒楞着李书的后脑勺问。
李书耸了耸肩膀，纠结了一会儿转了过来，可怜兮兮地看了顾林一会儿，起身一把抱住顾林的肩膀，开始哭诉。
“我今天出门就没看黄历，林哥我好难受，我脆弱的心灵受不了这种委屈，我委屈屈...”说完还在顾林肩膀上蹭了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顾林拍着他后背，安抚：“以后咱看不就结了，你不也总说风水轮流转，今天从你这转走了，明天就回来了，先把饭吃了。”
李书想了想，还是觉得憋屈，窝在顾林旁边就开始嚎：“太委屈~连罚站也
是让我最后得到消息~”
“差不多得了啊李书，看你这一出儿跟个小娘们儿似的，以后你林哥搞对象了亲嘴儿的时候是不是也得带着你啊。”于橙从前桌转过身子对李书说。
“我林哥终身不娶！”李书蹭地坐直。
顾林把饭盒拿过来打开，笑骂：“滚一边去。”
李书一边拆筷子一边说：“完了完了，林哥你不爱我了，你要爱哪个小狐狸精去？”
“我哪个都不爱，你痛快点把饭吃了，一会儿该凉透了。比数学老师心都凉。”说完顾林打了个哈欠，学霸也是会困的，只是比学渣能挺而已。
“她凉？我比她凉多了好吗，我连女鬼的倩影都没看见呢，就让她给我支外边儿去了，我是真的难受受。”
李书无语，顾林非要给他一个拥抱后又兜头泼他一盆凉水。
于橙斜了他一眼：“你不是难受受，你是娘炮炮。”
“去去去，谁能有你男人，你最爷们儿。”李书开始吃饭，他最爱的可乐鸡翅，这家每到饭点儿都爆满，打一份饭不容易，足以见得，他和于橙的友谊还是很坚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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