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连去看的心思都没有。
还是涂岩看了特地过来跟他说，他考了年级第一名，六百七十几分。
当时涂岩说的时候满满的不可置信。
毕竟涂岩去打听了一下原来的第一名，现在的第二名的成绩才六百二十几分。
这五十分差得真的远。
不仅仅是勤奋和努力，差的是与生俱来的智力跟后期的培养。
江樊杰那堆人倒是像被秦川这么一个活的学霸给震住了，惊讶过后非得要拉着秦川庆祝庆祝。
那就庆祝庆祝。
但是他们这堆未成年人庆祝庆祝的地点也只能在大排档了。
大排档干嘛的啊？
就是专门喝夜啤顺便吃个饭的地方。
小地方的人没那么多的讲究。
姜飞让老板抬了一箱冰啤酒来，讲好了喝不完的啤酒就退了。
这个天喝夜啤的确很爽。
秦川仰天喝了一大口。
夜风清清爽爽地吹了过来。
他们这桌子人都没什么讲究，也没人在意未成年人能不能喝酒，连看着斯斯文文的涂岩都拿着个杯子在喝。
他们是出来庆祝的，就没点什么菜，就只要了一盘水煮花生，牙签肉，爆炒兔肉。
但是几个正在长身体的年轻人肯定不够吃啊，秦川想了想，就又要了一个清炒土豆丝。
冯謇坐在秦川的右边，没拿杯子，跟秦川姜飞江樊杰一样直接拿着瓶子就开始喝了。
因为喝得有些快，他打了个酒隔，溢出来的酒香像是快要让他醉了。
但是他的酒量一向很好，跟江樊杰他们喝的时候能面无表情不改色地喝下四五瓶啤酒。
秦川在家里没怎么喝过酒，但是也不是没喝过。
每年过年还得跟那堆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老爷子笑眯眯地敬酒呢。
“啊我不行了再喝我就要趴下了。”姜飞赖在涂岩身上黏糊糊的说。
“起……起来，我们……再喝……嗝……”江樊杰那sb儿子一个人整了三四瓶，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还想着跟姜飞拼酒。
秦川瘫在塑料躺椅上，望天。
d县没怎么有雾霾，每个晴天的夜晚万里无云，黑压压一片似的天空上点缀着数不清的星辰。
但是，天空又不止一味的黑，还隐隐约约夹杂着黑紫色。
秦川看着密密麻麻数一辈子也数不清的星辰，忽然想知道里面有没有他曾经听说过的别称为露西的钻石星球。
那是一颗蓝绿色的，由碳和氧组成并处于水晶状态的星球。
一颗比太阳略大的，恒星冷却后的灰烬组成的白矮星。
但是这密密麻麻的星辰一眼望过去也全都是散发着白huangse的光。
除非他有望远镜，否则看到了也是认不出来。
秦川乐得笑了一下。
冯謇转过头来看他。
秦川不知道冯謇喝醉没有，但是表面上冯謇连脸都没红一下。
“hello，还醒着吗？没醉吧？”
秦川边说边拿手在冯謇面前摇了两下。
冯謇没动，但是两只眼睛都茫然地跟着秦川的手左右晃了两下。
“我没醉。”
要不是秦川看到冯謇刚才这表现差点就信了他没醉。
秦川摇了摇脑袋。
啤酒的度数不高，但是几瓶下去也够让人醉了。
姜飞和江樊杰那两个醉鬼，一个被涂岩扶着回去了，一个被他爸接走了。
秦川看着身材魁梧，长相凶狠的江樊杰他爸，默默在心里为江樊杰点了两根蜡烛。
而且可能还会遭遇男女混合双打。
幸好明后天休息，可以让他养好伤再继续去读书。
这时候才十一点多，骆以彭那家伙肯定还没睡，但出于私心秦川还是没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
两个醉鬼，一个半醉不醉，一个醉得面无表情还走路摇摇晃晃的。
“你钥匙呢？”
冯謇睁着一双因为困而有点水润的眼睛，盯着秦川看，但是不说话。
秦川和冯謇互相看了半天，秦川才不得不从冯謇的裤兜里面摸钥匙。
冯謇很老实，让抬手就抬手，让合拢腿就合拢腿。
秦川好不容易拿出来了钥匙开了门，把冯謇往沙发上一扔就准备回家洗个澡睡觉的。
屋里没有开灯，门口也没有多余的鞋子。
冯謇他爸妈又没回来。
家里冷冷清清的，带着一种冷感。
冯謇一个人，看着十分可怜地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似乎下一秒就能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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