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算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李艺嫙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反正……我喜欢你，就想要你高兴。”
冯謇也不知道这手分成了没有，但没有再提，连这个让他胆战心惊的事情也没跟江樊杰说。
他大概，可能，也许，知道李艺嫙想要问他什么。
你为什么不进来救我？
你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染上那个东西？
你为什么会跑掉？
你为什么……不报警？
冯謇那天晚上第一次尝试了香烟。
涩涩的味道，过嗓子的时候还会有点难受。
但是他一连抽了好几根。
在香烟的蛊惑下，冯謇鬼使神差地跟姜飞提起来那晚和白天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们在外面玩，纯粹的吃喝的那种玩。
江樊杰没来，他妈叫他回去喝骨头汤。
那个时候姜飞和涂岩才刚在一起，还是在他和李艺嫙在一起之后姜飞忍不住了表的白。
姜飞在知道冯謇谈恋爱的时候，惊讶了一下。
想到谈恋爱，却莫名其妙想起来涂岩的脸。
姜飞和涂岩都是从一家孤儿院出来的，小时候……当然到现在也睡的一间房。
他晚上想着涂岩，莫名其妙就亲了涂岩一下，惊得他第二天就表了白。
“我那时候让謇哥放宽心，李艺嫙都说她不会说出来了就不会说了，不然那天晚上就可以说出来的。只是没过半年吧，那伙人就被抓了，听说是市里的人亲自来抓的一伙跨过犯罪集团。被抓的时候李艺嫙莫名其妙就对謇哥说‘我答应你，我们分手吧’，然后就被班主任告诉给了謇哥他爸妈。”
姜飞边爬楼梯边说。
“他爸妈肯定气啊，自己儿子跟一个吸那玩意儿的在一起，抓着打了好久，我们四个一起去求了情才好点儿。
但是謇哥被打了之后一声不吭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吉他，对，李艺嫙送他的，然后被他亲手给砸了。
那之后謇哥就没见对什么有过兴趣，本来挺喜欢弹吉他唱歌的，以前我们几个还不要脸地跑到人家琴店里面不要脸地试了一下午的音，被人家老板给低调地赶出去的。
听说吉他是謇哥他爸妈以前让他学的，但后来就没让学了，以前学的时候的那把吉他也早就被弹得音都不准了。”
秦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就因为好奇，突然地就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一面。
那该得有多害怕。
江樊杰那是属于天生的心大一族，怕是早就没什么影响了。
冯謇才是，看着高冷，跟刀枪不入似的，其实内心里比谁都敏感。
他一定把这件事儿藏在心里，藏得深深的，但是很容易就又回想起来。
他那么敏感的一个人，肯定知道当时李艺嫙为什么在那样的场合说那样的话，不然也不会把李艺嫙送的吉他也给砸了。
明明可以留下的。
“我答应你，我们分手吧。”
既然你想跟我分手，那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分手了。
啧。
李艺嫙果然是继承了她妈，不仅是样貌还有品行。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跟冯謇曾经在一起过，然后分手了。
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啧。
秦川一路上不知道啧了多少声，把姜飞都听烦了。
“行了，我就跟你讲到这儿，其实也差不多了。”姜飞停在教室后门口，“先别让謇哥知道吧，不然又得抽我了。”
“恩，我知道的。我是那么话多的人嘛。咳……”
“万一你是呢？”
秦川不说话了，笑着看着姜飞。
姜飞果然还是没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看待，不然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不过也是，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哪有那么容易交到一个真心朋友。
秦川想了想冯謇和江樊杰，觉得话还是不能说得那么绝对。
“我肯定不是啊，”秦川开口说道，“你见我说过谁的坏话啊？”
“哈哈，没见过，就是提醒你一句而已。我先回位子上去了。”
李艺嫙是踩着点儿进教室的。
坐下来的时候秦川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廉价的香水味儿。
冯謇踢了踢他的椅子腿儿。
秦川往后靠到桌子边缘。
“你怎么了？这么关注李艺嫙。”
冯謇说话的声音很低，到秦川耳朵里的时候几乎只剩了一个气音，洒在秦川耳朵上的全是冯謇热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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