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庄延认真、诚恳地向他要求什么,谢宁心底总生不出拒绝的念头。
于是就这么模模糊糊地被拐到了家,再时不时地被搂着捏着亲亲抱抱。
谢宁思索了半天,却并不反感庄延这样的举动。
偶尔回味起来, 莫名地又有点脸红。
想起出门前他那个送上去的吻,谢宁的脸又烧了起来。
“是不是车里的空调开太高了。”庄延侧头看了他一眼, 问, “你的脸看上去有点热?”
谢宁:“……没、没事。”
庄延把空调调低了两度:“今天又是周末又是节日,车有点多,刚才堵了会儿, 前面应该会好点,很快就到会展中心了。”
谢宁心跳得快,一时没注意什么节日不节日的,应了一声:“嗯。”
似乎是见他没有说话的兴致,庄延专心开车,随手打开了车载音乐:“累了就眯眼趴一会儿。”
谢宁并不觉得累,只是早上应对乔女士时耗费了点心神。
庄延放的音乐都是国外的,除了英文歌外还有谢宁听不懂的语言,曲风都比较婉转轻柔。
听着听着,谢宁还真闭着眼小憩了会。
等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到了吗?”
“嗯。”庄延看着他笑了笑,“走吧。”
谢宁刚想起身,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件黑色的大衣。
他茫然地拿着衣服下了车,心道:我不就睡了一小会吗,这衣服哪来的?
庄延把车锁好,似是看到了他的表情,说:“展馆外面可能会冷,里面还好一点,路上冷了就套着穿。”
谢宁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转头去看庄延,说:“谢谢。”
庄延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艺术展早上就开展了,到了下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这次的综合艺术展办得声势浩大,除了摄影、绘画,还有陶艺、雕塑等各种种类,不同的种类分在不同的场馆。
进门的a场馆就是摄影类的,两人都算是艺术届的内行人士,一路看过去倒也不乏味。
参展的除了世界级的大师,也有一些不出名的小摄影师。
当然,大师的展馆场地肯定大一点,布置也会高一档次。
aj的摄影展在最显眼的中心位置,人流也比周围的展馆多。
谢宁不是很懂摄影,但艺术是共通的,更何况身边还有庄延这个也玩摄影的。
庄延拉着他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讲解aj大师的作品,偶尔还和他聊一聊相关的有趣新闻。
谢宁看了一会儿,感概:“不愧是大师,我这个不懂摄影的都被他的作品震撼到了。”
庄延笑了笑:“我妈特别喜欢他的作品,说是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次虽然是以展出为主,但也有部分作品进行售出。
大师的作品价格肯定不俗,一般人只能望而生叹。
庄延让谢宁挑了一张aj的作品,然后以他的名义买下,给乔女士送过去。
“要说是你送的,我妈收了才高兴。”庄延说。
谢宁奇怪:“为什么呀?”
庄延笑道:“因为她喜欢你呀,如果是用我的名义送过去,她肯定先嘲讽我败家,然后再说我眼光不怎么样,挑的这张她不喜欢。”
谢宁:“……这样啊。”
摄影的展馆很快就逛完了,两人刚打算走,庄延被角落的一个星空摄影展板给吸引住了目光,脚步顿了顿。
这么大的艺术展,别人好歹也搭个小展馆,唯有这个就在角落里放着一块展板,前面搁一桌子两椅子,寒碜得不行。
展板上展出的都是星空的摄影照片,因占地不大,很容易被忽略过去。
但要是注意到了,就不免会被那片浩瀚的星空给吸引过去目光。
最让谢宁瞩目的是一张城市上空的银河图。
就好似是灯光与星光的博弈,人文与自然的斗争,尽管城市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仍然无法遮蔽住浩瀚银河的璀璨光芒。
谢宁忍不住感慨:“拍得真好。”
展板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他听到谢宁的声音,抬头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谢宁注意到他的耳朵上戴着一枚耳钉,蓝色的,像星星一样。
青年人叫陈星,正是这个展板的摄影师。
他名字里就带着一个“星”字,因此对星空
特别感兴趣,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驾着个摄影机去世界各地拍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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