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思索了一下,发现还挺有道理的。
盛时松又说:“尤其是你家这位,难搞程度要翻一倍,我待过的剧组也不算少了,庄导是最挑剔的那种,一点都糊弄不过去。”
听到“你家这位”时,谢宁脸色微红,最后又忍不住替他辩解道:“他就是……眼光挑剔,完美主义了点。”
“所以可苦了我们。”盛时松抱怨道,“你知道罗子欣私底下怎么形容他的吗?”
谢宁极有兴趣地问道:“怎么形容的?”
“ng狂魔。”盛时松说,“每拍一幕戏,他肯定张口就是ng,非把你拍得精神崩溃了,才能从他口中听到一声‘过了,下一条’。”
谢宁忍不住笑出声来。
“所以大家都特别希望你能多来片场。”
谢宁莫名:“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在场,他就不ng了吗?”
“不是。”盛时松低声说,“只要你在场,他ng完就不会骂演员是不开窍的朽木,还会难得地用和颜悦色的语气和你说话。”
罗子欣第一次还被庄延堪称温柔的语气惊吓到,拍完戏后抚着胸口,问盛时松庄导是哪根筋搭错了。
谢宁一口水呛了一下,讷讷道:“有……这么夸张吗?”
盛时松但笑不语。
今天谢宁没什么事做,索性就等到庄延收工,打算和他一起回酒店。
最后一幕戏拍完时,谢宁把手里的纸笔收起来,刚整理完,庄延就走到了他身边。
身边落下一片阴影,谢宁抬头看着他,问:“拍完了?”
“嗯。”庄延说,“今天的戏排得比较密集,没抽出空来找你。”
谢宁应了一声:“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庄延没说话,顿了顿,郁闷地问道:“我给你发短信,让你直接来找我就好,你没看到?”
谢宁愣了一下:“有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发现口袋空荡荡的。
他记得早上出门时还带了手机的,回忆了下,说:“可能出来的时候把手机留在办公室了。”
庄延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
回酒店时,谢宁先去三楼的会
议室找他的手机。
这个时候美术组的人都走光了,好在谢宁有钥匙,可以自己开门进去。
天色还不晚,他索性没开灯,走到自己的位子前,果然见手机落在了桌子上。
拿起手机时,他伸手按了按,发现屏幕依旧是黑的,估计没电了。
苹果手机的电这么不禁用的吗?
他疑惑了几秒,也没多想。
耽搁了这么一会,上楼的时候正巧又遇到了盛时松。
庄延看到他,手略带占有欲地扣在了谢宁腰上,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盛时松无奈地耸了耸肩,又看了谢宁一眼,像是在说“我说得没错吧,醋劲真大”。
谢宁憋了一会儿,没憋住,悄悄地红了耳尖。
电梯在顶楼停下,和盛时松道别后,两人走到房门前,谢宁见庄延不懂,便去找自己的房卡。
刚低头,身体就被庄延推倒旁边的墙上,整个人被他笼罩住。
谢宁眨了眨眼,没来得及开口,庄延就低下头,含住了他的耳垂。
“还在外面……”谢宁下意识地想推开他。
庄延和他额头相抵,鼻尖差一点就要触碰到,两人的呼吸声慢慢地交缠在一起。
“可我等不及了。”庄延低声说,“一整个下午,你都没来找我。”
谢宁说:“我没看到短信。”
庄延又哼了一声:“而且你还和盛时松聊了这么久的天。”
谢宁:“也没多久吧。”
庄延说:“聊了一个小时多十五分钟,不算久吗?”
谢宁哑然片刻,无话可说,半晌才道:“这你都算着?”
庄延挑眉:“当然。”
谢宁无法,抬头补偿性地在庄延唇上亲了亲。
“那我贿赂贿赂你,能放我进屋了吗?”
庄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把人放开。
进屋后,谢宁把大衣挂在衣架上,过了一会儿,又想起衣袋里没电的手机,拿回卧室去充电。
充了大概十分钟,谢宁长按开机键,打算看看庄延给他发了什么消息。
手机屏幕亮起来没多久,先一步跳出来的是好几个未接电话。
谢宁看着占满屏幕的通知,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定了定心,先给打来次数最多的人——钟叔——回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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