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自然是在场的。
他对两人的事知道得多,不说大过年时庄延特意问他要的商场钥匙,谢宁过去看心理医生的病历还是他无意间发现的,所以这会儿也没多惊讶。
倒是魏朗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表情过来:“你们真在一起了啊。”
虽然以前齐锐也和他们这些人八卦过,但耳闻不如一见,看庄延这会儿把谢宁护得严严实实的样子,他还是有些恍惚。
庄延挑起眼眸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要不是当初你组的那个局,我和谢宁也不会有这么深的缘分。”
今天他们依旧约在兰斋,大多数朋友都去酒吧玩了,庄延怕谢宁嫌吵,找了个安静的小包间坐着吃东西,有人找过来时才说两句话。
同样的地点,又旧事重提,魏朗也想起当时他一心想着看好戏的心态了。
他倒也爽快,给自己倒了杯酒,说:“我敬你们一杯。”
“他不会喝酒。”庄延笑了笑,“这一杯我替他喝
了。”
他这么说,就是既往不咎的意思,魏朗心头定了定,又不着痕迹地打量坐在庄延旁边的谢宁。
往常他们和谢宁的交集也不多,只是私底下八卦时,总有人说他和庄延怎么怎么像。
这会儿两人坐在一起,魏朗却没找到什么相似的地方。
谢宁性格安静,目光从他人身上划过时也是平平静静的,好似没有什么能在他心里留下什么痕迹。
他待人冷淡,不过不是那种冰冷,魏朗对他致意时,他也会礼貌地回以笑容。
但这种笑容是疏离的。
而庄延不同,庄延大多时候是张扬的,也不大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高兴就笑,不高兴就皱着眉头呵斥你。
若真说两人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那也只有样貌上,两人同样出色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魏朗走后,谢宁的目光落在酒杯上,突然说道:“我会喝酒。”
庄延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就你那酒量。”
谢宁问他:“你知道我酒量怎样?”
庄延刚想应,突然想起他确实不知道谢宁的酒量。
之前他只见过谢宁喝醉的样子,但喝了多少,他还真没看到,后来他就很少让谢宁沾酒,之后也没见他醉过。
庄延便说:“总之不会太好。”
谢宁偏过头看他,说:“其实就一两杯的话,也不会醉。”
庄延笑了一声:“免了,我可不敢让你试,不然等你喝醉了还要哄你。”
谢宁一时无言以对。
之后陆续又有不少人过来搭话,谢宁把和庄延关系好的朋友都见了个遍,虽然大部分酒都被庄延挡了,但他也免不了喝了两杯,脸微微有点红润。
庄延看他似是累了,便带他去房间里休息。
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的,两人进的小庭院恰好是当初他们住得那一间。
“这里环境好,空气也清新,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庄延把谢宁拉到窗前,“心烦意乱的时候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就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好似什么烦恼都能消失。”
谢宁往窗外望去,只觉满目绿荫,确实让人身心舒畅。
远处群山起伏,山坡上的树木绿草也随风摇曳,一呼一吸之间,尽是森林般清新舒爽的空气。
庄延贴着他的耳朵说:“我爷爷以前就喜欢烦躁时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后来身体经不起折腾了,才减少了次数。”
谢宁点头:“这里确实很能让人放松心神。”
庄延抱着他:“我把这间庭院包了下来。”
谢宁有点愣:“什么?”
庄延说:“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你身边,以后你有什么烦心事,我人又不在,你就来这里散散心。”
谢宁:“……好。”
“虽然不见得有用,但聊胜于无。”庄延说。
最近发生的事,也在庄延心里敲响了警钟,他虽然有自信能照顾好谢宁,但遭遇突发事件时,才发现他亦有太多有心无力的事。
他们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腻在对方身边。
而谢宁的心理状态是他始终都放心不下的。
庄延只想,即使他不在谢宁身旁,谢宁也能有这么一块净土,让他彻彻底底地放松下来。
他正沉思间,谢宁侧过头,在他脸颊上蹭了一下:“会有用的。”
顿了顿,又说:“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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