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话的正是沈二哥沈亚亨,而旁边是脸色有些略显白色的沈季文,沈言冷冷地看了沈季文一眼。恰是沈亚亨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直接坐在沈言旁边,啃起了面包。
沈亚亨确实是个好哥哥,对沈言无限包容的手足之义。坐在沈言旁边时,还细心地为把一盘水果推到了文诺的跟前。
“你是文诺,是吧,多吃水果!”
沈亚亨像是
刚认识文诺似一样,非常的客气,但又让文诺心里压着的石头松了一下。
沈亚亨自然无比,而沈季文却是在沈亚亨的旁边局促的厉害,只有手里拿着的一块面包,眼神却盯着自己跟前的一杯牛奶。
沈言看着沈季文一副受打击的样子,心里万分的看不上这样的人。他这会才没心情安抚受惊的人,三两口把剩下的面包和鸡蛋吃了干净。
“我们吃好了,你们继续!”
即使沈言不说,文诺也觉得别扭,尤其是沈季文的脸色,让文诺心里万分难受。文诺并不怕来自于文家的责难,他怕的是沈言的家人的诘问要求。
“是我让你为难了!”
沈言这会正靠着文诺一起吹海风,早上的海浪猛烈地向着船上打击,完全像一个单枪匹马的勇士无所畏惧。
沈言伸出右手帮文诺顺了几下头发,这会文诺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像乱草一样。然后沈言转过身,两只胳膊都趴在了船弦之上,低低的声音很容易被海浪的击打声掩盖,但文诺还是一字不差得听进了耳朵里。
“我们就像深海中前行的船只,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遇到礁石,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会有耀眼的明日之晨!”
文诺这会觉得沈言更像个诗人,心中沟壑难平的那些坑坑洼洼,在听了沈言的话之后,像一下子被瞬间抚平了一样。
文诺侧头看着沈言,很大声地回了一句:
“遇到你我觉得很幸运!”
沈言和文诺开心的在靠在船弦上亲密着,而还在餐厅的沈亚亨,却没那么开心。
“装装样子就行了,你摆个脸给谁看?”
面对沈亚亨训诫,沈季文长叹了一声,可他又像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总是那么的难处之。
“我,我就是,唉,他这样能过得好吗?”
“会的,一切都会好的!”
不知沈亚亨与沈季文都在想什么,俩人坐在餐桌前齐齐发愣。
“两位沈先生很有意思,早餐不吃着却是一直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our desire lends the colours of the rainbow to the mere mists and vapours of life.”
以上诗句摘自于泰戈尔诗集《stray birds》。
译为:我们的欲望,把霓虹的彩色,借给人生仅有的烟雾和幻想。
注:《stray birds》(失群的鸟)是泰戈尔于一九一六年夏天去日本时在海上用英文写的。
第二十二章 国民时代
谭一年手里端着的盘子,堆满了食物。
谭一年坐到了沈亚亨在坐的那一张桌子旁,随即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开始用早餐。谭一年拿起面包啃了一口,无意间抬头发觉沈亚亨兄弟都用奇怪的表情瞅着他。
“怎么了?”
沈亚亨和沈季文也没有讲什么,俩人都象征性的点了下头,算是熟悉的人之间礼貌的招呼。
谭一年一生当中从未如此艰难,如同嚼蜡一样的咽下嘴里的面包,再看着盘子里还有两根小香肠,两个鸡蛋,甚至另外桌子上还有一盘水果。
谭一年看来看去,看去看来,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同,怎么能把一向稳如泰山的沈亚亨大老板却给吓跑了。谭一年用力咬着最后一口面包,又用力咀嚼几下,直至咽下肚,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谭一年自己都不知道,他选的早餐和水果,竟然是与刚才坐在这里的俩个人的早餐是一个样子。
沈言这会高兴极了,只要他不高兴沈季文绝对会屈服。别看沈季文平时雄赳赳的,可是一碰到沈言的事,就会变得没有底气,甚至是沈亚亨都把沈言惯得如自家出生不久的幺儿一样。
“你的哥哥有兄弟之义!”
沈言和文诺这会子还靠在海船弦上望海,对于刚才的事情文诺犹记在心。不仅仅是颇有感触,甚至受感动得更多。
“沈言,你离开这里在法国十年,有没有后悔过?”
沈言有时候回顾那十年,除了荒唐,也没学到什么正经东西。若说是后悔,也是会有的。
这时候,沈言可不能当着文诺的面,说出自己的问题。有时候不坦白不是对一个人的不尊重,而是过于在乎另一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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