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放心太早了,花家一直喜欢背后搞小动作的!”
文长信并没有直接回答文诺的问话,可是文诺想要知道得清楚,知道得明确。
“二姐说,我是外面抱来的孩子!”
文华信也知道文零霊讲了这样的话,当时老管家站在餐厅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小诺,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她呢?”
沈言提到嗓子眼的心,在听到文华的周旋后,才慢慢算是落回了正常位置。
“我更相信我看到的!”
文华信也知道这样的事,拖下去未必是好。
不得以,才点点头。
“你是我一个好友的孩子,他因病去逝,把你托付给了我!”
“小诺,我把你当亲生子相待的,你应该感受得到的!”
文诺自然知道文华信对他的看重,他艰难点了点头。
“这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那样看重?”
文诺说话间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件东西,正是拳头大小的一个玉器。
三鱼游弋
玉瓷的摆件,一直是文五爷文华信的心头好。本以为是遗失了,如今又再失而复得,文华信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看着文华信的失态,文诺心里面有一些猜测,更加的落实了。
“诺北诚,同我是什么关系!”
“叭!”
文华信刚拿在手上的三鱼游弋摆件,居然失手掉在了地上。
文华信这会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样子,蹲在地上,浑身上下在发着抖,一粒粒拣着地上的碎片。
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粒,如同一颗颗珍珠,被文华信小心奕奕着放在手上。
文华信一直蹲在地上慢慢拣着地上的三鱼摆件碎粒,把文诺同沈言,都落在了耳后一般。
文诺也被忽然而来的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惊异之余,还未来得及什么反应。
地上一粒一粒的碎片,像是那个人在这个世界之中唯一遗留似的。碎了,也没有了。
沈言把文诺拉出了文华信的书房,也拉出了文家。
文家依旧使得沈言透不过气来,他长吐了一口浊气一样,紧紧握着文诺的手。
这会的文诺竟也似乎失了魂一样,任由沈言拉他走着。
沈言招来了一辆黄包车,他们又回到新城街的小洋楼里。
文诺脚下踏到了最安心的地方的时候
,人才算是终于缓过来的。
文诺立即用两只手紧抓着沈言,眼见着眼泪又要流了下来,眼眶再又红了起来。
“你告诉我,告诉我吧,我不想再猜了!”
沈言点了点头,他本以为文华信是个靠得住的。哪曾想,因为一样东西而有了这样大的变化。
沈言所知的,都是他听说的,但也是事实。
沈言把文诺拉回了房间里,俩人像是要说着悄悄话一样,一起躺在了床上。头对着头,沈言还用一只胳膊搂着文诺。
“小诺,这个世上,你还有我!”
沈言是在说别人的事,遥远而又不真实。
文五爷文华信年轻时候,20多年前,也是个有着很思想的人,有理想。
不只是在文治方面,有突破,更多希望拓展方向,为文家的未来寻得更高的位置。
那时候正值多事之时,很多文人多有避世,甚至更多不被重视。
文华信听闻有一个才学八斗的大才子,居然住在了乡下。
“他就是诺北诚!”
沈言一只手抚在文诺的脸上,低声道,
“诺北诚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有才华,有能力,身体一直却是不大好的,更是拒绝同外人接触!”
文华信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够同诺北诚相交甚好。
文华信时常从省城到乡下看望诺北诚,而诺北诚是个清贵的文人才子,对于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情的大家族的少爷,同样有着好多好感。
“一来二去,他们便好上了!”
文诺听到这里,翻了个身,眼睛盯着卧室里的顶灯,心里有着难以逾越的坎坷。
“他们好上了,我是怎么来的呢?”
沈言很不屑的斥鄙了一声,文诺也听得出来了不同。
“文华信要继承文家,要成为文家的一家之主!娶了当时同是文化界的名家,区家的区兰芝大小姐,也就是你的母亲文太太!”
文诺突然坐起了身,转头看着沈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就表露在脸面上。
“他怎么能这样,那个人,要伤心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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