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诺看了看沈言,心里有一丝的放松。
却哪里知道,郑余喜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衣袖里的拳头握得紧实。
“去谭家医馆!”
上了车的郑余嘉,吩咐司机要去的地方。
文诺又把手放到了沈言的额头上,温度是正常的。
“想来郑医生的药是对症的,不过你还是要听郑医生的。”
沈言已经在家里呆得不耐烦,本不是什么大病,可是总不得出门。
“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沈言想出去透透气,人也快要躺出病了,他自认为是没什么病的人。
文诺点了点头,看着沈言已经好了许多,手也不再发冷。
沈言和文诺出了门,文诺才同沈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以前呢,我觉得你总是有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
“你会的,不过如今这事啊,倒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你是说他们有事背着我?”
文诺摇了摇头,又为沈言拉了拉衣襟。
“倒也不会是骗,大概有说不得的原因吧。”
文诺想知道的事情,沈言虽然知道一些但却不愿意说。沈言却是弄不明白,自己有哪些事情是被隐瞒了起来。
“去‘百乐宫’找沈亚亨吧。”
文诺赶忙拉住沈言,言语之间也都是无可奈何。
“你的病才有起色,我们赶紧回去吧,要不然彭嫂该着急的。”
沈言只能依着文诺,但一回到小洋楼,立刻接通了沈亚亨那边的电话。
“什么事?”
沈言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点什么,却听到沈亚亨不耐烦的声音。
“哦,我能有什么,我都快成了笼子里的鸟了。”
沈言的抱怨让沈亚亨哑然失笑,安抚了沈言两句。
“你也知道你是从来不得病的,病去如绸丝的道理不懂吗?”
沈言只能恨恨放下电话,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小陆呢,他人哪里去了?”
帮着彭嫂在厨房忙着的小五,听着沈言发脾气,赶紧跑了过来。
“四爷,管家去乡下给文少爷取果脯去了。”
“哦,去吧,去吧。”
沈言又挥挥手让小五干活去了,听到是为文诺的事,也没有再计较什么。
而这时候已经回到乡下的小陆管家,却是站在一间稍有些萧瑟的院子外面,感慨万分。
依着沈二爷的要求,把这里要给烧了。
小陆管家左左右右看了一圈,没有见什么人来。这时候正是各家各户要上灯时候,隐隐约约中只能看到人影。
小陆管家从自己的脚踏车上面拿下来一个大坛子,门上的锁很好开,小陆管家还带了斧子。
进了院门,慢慢把坛子里的油一点点溜到了房檐下,待得剩下小半坛的时候,直接把装有油的坛子扔了主屋里去。
“啪!”
一声很响亮的摔坛子的声音,小陆管家又左右看了看,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这才从自己怀里拿出一盒洋火柴。
“擦”一声,拽出来的几根洋火柴同时被划着了,小陆管家顺火柴扔到了油上面。
小陆管家在黑漆漆的夜里,用力蹬着脚踏车,从沈家宅子的后门进去了。
把车子放到好了,利索地爬到了一颗树上,远远地能看到那个烧着的院子。
熊熊大火,把那些旧物旧事以及不该回想的过去,像是都能埋葬了似的。
小陆管家再回到城里的时候,看到的正是精神奕奕的沈言。
“四爷,我回来了。”
沈言只抬了下眼皮,又继续同文诺下棋。
“嗯。”
过了一会,才哼了一声。
小陆管家见着没自己什么事,就溜到厨房去了。
“婶子,我回来了。”
彭嫂看着小陆管家脸上尽是兴奋,知道事情办妥了。
“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和小五。”
“哎。”
厨房里有两个单独的小灶,每个灶上都是小火在炖着药。现在郑医生每隔三天都要给文诺和沈言出诊,即使是彭嫂也知道,事情是迟早要被知道的。
能有什么法子,瞒得一时便是一时罢。
彭嫂用手指抹了下眼睛,继续炒着手上的菜。
这会正在下棋的人,心思早就飞去了九宵。文诺毕竟不若沈言那样,心里是装着事情的。
“明天我们去一趟姐姐那里吧。
”
“也行,沈季文三天两头打电话来,我都烦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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