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沈亚亨自然认得的,是沈言的儿时竹马,花家小少爷。
花竹马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刀子,在渐沉下去夕阳色中显得更加晃眼。
“小诺……”
“扑通!”
“扑通!”
连着两声,沈言和文诺都不见身影。
捆得紧实的文诺,被花家小少爷割断了绳索直接掉在江里面,而沈言几乎是同时跳进江里的。
文诺不只是被捆得坚实,嘴里一直塞着布。眼睛瞪着要往江里冲的沈言,可是沈言却根本感觉不到文诺的眼神,只想着冲过去把文诺救下来。
两个人同时掉到江里面,连个水泡都没有冒,滚滚江水就把二人卷走了。
文家小少爷与沈家小少爷,同时被花家小少爷逼死的事,在省城里如涛骇浪掀起了轩然大波。
文家同沈家暂时并未向花家寻仇,只是为两个小少爷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甚至外传生前是甚好的友人,死后就藏在了沈家的墓地里。
俩个人的衣冠冢挨着就葬了,都死在了江里,黄昏时候黄埔江水急得很,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捞着。
1924年就这样无声无息过去了,文沈两家的年事,却是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
1925年春,又是新的一年,期间,也发生了许多让人奇异之事。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连不断充当着省城里各家各户饭余后的谈资。
先是杜家的金矿,转手给了沈家,听闻沈家二爷沈亚亨几乎是倾家荡产才保住开矿的权利。
再后就是花家,因为常年走私货得罪人,被混混与黑帮先后打劫行凶。
花家一部分人逃了,又一部分人被烧死在了花家的院落之中,再是有一小部分人被送去做矿工,结局更是不知道生死。
花家就此完结,已然从省城的各大家的交往圈子当中彻底消失不见,而所有人像是对此事并没太多意外。
总有那些个喜欢说些话的人,隔三差五要说一说自己点见解。
“花大听说被卖到矿上了,哼,让他以后再威风。”
“那位呢?”
“长得太好,被混混看上了,不过也算是还有条狗命。”
“哈哈……”
无聊的人们时不时要嘲笑一番花家,尤其是花家小少爷,原来是去做了男妓。
时光匆匆,事过境迁,关于文家、沈家同花家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没多久就被人淡忘而却。
1925年,省城的富老编把出版社让了出去,打了个小包袱,去上海城坐了船到香港与妻儿团聚去。
在香港大半年万事也渐熟,富老编又与熟人再做起了出版事务。
年底时候,出版社里收到一份翻译稿,隽字甚熟,富老编拿着稿件的手不停抖着。
“仍然活着,活着好啊。”
与此同时,香港的一处宅院当中,坐在院中轮椅上看书的人,瞅了一眼蹲在地上拔草拔花之人,无奈放下了手中的书籍。
“沈言,这些是彭嫂最喜爱的花草。”
“谁让她不给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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