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余风明显不信的眼神,何净真诚的说:“真的,我就刚从刘老教授办公室出来。”
之前余风被何净用“今天我要替刘教授整理资料”这个理由打发了好几次,一直半信半疑,直到今天看到何净周末还在学校里才有点相信。
“那好吧……”余风叹气,“不过你忙完这阵得跟我说啊。之前李祺见了你两次,最近一直跟我念叨。”
何净听到李祺这两个字就一个头两个大,支支吾吾地答应了,正准备回家,被出了办公室买饭的刘教授遇个正着。
“老师。”何净跟余风纷纷向他打了招呼。
刘振邦笑着回了他们,问:“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站着?”
余风说:“我周末有选修课,刚下课就遇见何净了跟他聊几句,最近他太忙了都没怎么见。”
何净很有眼色:“老师,您是要去买饭吧?那您
快去吧,我们聊会儿就走了。”
刘振邦笑眯眯:“我不急不急,跟你们两个年轻人说说话也能让我感到年轻了几岁。对了,我这里有几张今天水灯节的门票,你们下午应该没事吧?”
何净干巴巴地说没什么事,余风眼亮了亮,从这句话里捕捉到一个信息:“老师,您下午放了何净的假吗?”
刘振邦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当老头子我是封建地主啊?喏,这是票,你们带着朋友去吧。”
说着从兜里掏出三张票给了何净。
何净推脱说:“这怎么好意思?”
而且这一给给三张,想都不用想余风会鼓捣着带谁去。
刘振邦有些遗憾:“我确实挺想去,但是晚上我外孙女要来家里。你替我去了,记得回来写篇散文。”
……合着还有作业呢!
“好吧。”何净牵强地接受了。
果然,刘振邦走后,余风勾着何净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行啊你,要不是老教授说了你下午有空,你是不是还准备鸽我!”
何净从他胳膊下钻出来:“我就根本没应邀,哪儿来的鸽?”
“那你情节就更严重了!怎么我得罪你了?还一天到晚躲着我!”
何净:“……不是,我没躲着你。”
他躲的明明是李祺好不好,你干嘛自己给自己那么多压力!
“那好,那下午我们去你家找你,你可别不在家!”
何净不解:“嗯?来我家干嘛?”
余风扬了扬不知何时从何净手里抽走的三张门票:“当然是一起去水灯节了啊。你不交作业可不行。”
不是!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余风还有这手艺呢!
上什么学啊?你去街边早就发家致富了好吧!
何净踢拉着步子回了家,在煤气灶上放了水壶,从橱柜里找了桶泡面把料包放进去开始等水开。
头疼。
开学半个月来他基本上能避着经管学院楼走就避着,就连两个院系的学生会联谊他都能推就推,生怕跟李祺再有相处的机会。
上次顺路送他回酒店,大概是用完了何净前所未有的心平气和。
他可忘不了当年是怎么对李祺爱的死去活来却被人狠狠戳了一刀的。
而且这一刀捅的还忒是个地方,直中心脏。
这样一来,要是何净还能原谅他,那大概是就头被驴踢了。
何净揉揉眉心,往泡面桶里到着刚烧开的热水。
真不知道就他这样厨艺仅限于烧水跟打鸡蛋的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小姑娘明着暗着叫他男神。
说不定什么时候被饿死了就真的一步封神了。
泡了大概五分钟面之后,他掀开盖子,面饼还是团结的一块,用叉子戳了戳才勉强散开。
他倒了杯水在杯子里感受了一下,果然,是温的。得了,连水都没烧开。
还是抽空去买个新的电热水壶吧,他总不能连所剩无几的厨房技能都因工具的限制被剥夺的一干二净吧?
最后何净还是把泡面倒了,从冰箱里找出一袋存了好几天的吐司干巴巴的啃了填肚子。
……早知道就不省事,多绕几步路去买饭了。
啃完面包他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
刘老师说的一点没错,最近学生会正忙着纳新选举,刚开学的时候要交的新生资料也是一堆一堆,最近还帮刘老师整理了研讨会资料……
确实忙的有些没日没夜。
他感觉自己才睡了一会儿,就响起了哐哐的敲门声。
他猛地起身,刚到一阵脑门发热眼前发黑,知道这是又犯低血糖了,强忍着眩晕坐回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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