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拦着他:“你上哪儿去?”
“看水灯。”何净一如既往的棺材脸看不出一丝波澜。
余风从兜里掏出三张门票扬了扬,又放了回去:“有门票吗你还看水灯。先去吃饭去。”
李祺见到余风从衣兜里掏出门票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意外,就何净的那种生活能力,能做好最简单的洗衣服叠被子已经不容易了,要是敢让他装着门票,估计倒手就得丢。
何净其实也不怎么认路,在华安上了两年学只把校门口的几条路摸熟了,再远一点比如说去个火车站飞机场就必须得打车,死都摸不着地方,看着地图都找不到。
这下有余风带着,他自然是不担心。
至于李祺……
得了跟来就跟来吧,装作没看见就得了。
好在李祺眼下也没有要跟他讲话的意思,两个人在路上各走各的,倒也还没那么尴尬。
余风之前还不怎么忙的时候跟女朋友来过这里玩过几次,所以对这里的吃喝住行也都还算熟悉,没多久就带着何净跟李祺到了当地一家颇有特色的面馆。
何净晚上吃得少,扒拉两口就停了筷子。
余风很想当场把他打死:“你中午不是没吃饭,就此这么点?”
何净轻啜着绿豆汤:“饱了。”
有些臭毛病是注定改不了的,吃得少就是吃得少,再饿也就这两口的饭量了。
喝了两口绿豆汤解腻后,就摸着烟盒想先出门吞云吐雾。
余风嫌他碍眼,让他自便,嘴里还跟李祺嘀咕:“认识何净两年了都没见他吸过烟,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烟瘾这么大。难道他真的太忙了?”
李祺笑笑,不置可否。
忙不忙他不知道,不过何净心里压力肯定大。
只是……
李祺眯着眼向门外看去,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何净的身影,只看到一缕缕轻薄的烟雾飘来。
何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匆忙从饭店躲了出来,找了个墙根子就对着点了火,连自己一扭疼着的脖子都不顾了,直溜溜地出来。
……余风买的这是什么膏药,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还好脖子能直过来了,不至于一直斜着,不然一会儿到了人多的地方人家想着这个小伙儿是怎么回事呢。
自从两年前高考完那个暑假跟洛鸣山在山里呆了两个月后,他就没在这么情绪外露过,也没再随便就吸烟伤害自己的肺了。
可以遇到李祺就控制不住。
他叹了口气。
不能这么几年都过去了,还那么没长进吧。
刚点上第二支烟,他听到后面有声音,还没待回过头,脖子就被一只手搭上。
一
瞬间,他是想直接一个猛转身侧踢腿伺候过去的。
但他没有。
因为脖子疼。
也因为那只手上传过来的温度他再熟悉不过。
是李祺。
何净向前走一步,准备让他离自己的脖子远一点,还不容易能直着了,可不能再扭。
李祺另一只手摁着何净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在他脖子上的手来回按动着。
“放开。”
何净的声音冷到极点。
“再等一下……”李祺依旧对那耳鬓厮磨时总会关照到的地方上下其手。
何净觉得自己简直是跟华安校园里的狗行了周公之礼,要不然不会被李祺纠缠上。
他多年的好修养都仿佛喂了狗,恶狠狠地说:“你有病吧?”
李祺还是不听,何净继续忍受着来自脖子跟精神的双重折磨。
过了会儿李祺才放开他,何净的那点怒火也都被他磨得快没了,懒得再跟他计较,连个白眼都懒得送给他就走了。
就是他发现自己的这个脖子,好像能转了……
出了这边的墙根往路口走了两步,就看到掂着个袋子的余风,何净赶紧过去,把李祺甩在身后。
余风问他:“我就买个水的时间,你跟李祺在里边干嘛呢?”
“……”
这还真的是问着何净了。怎么办?实话实说?说他好好儿地在吸烟但是有个变.态一声不吭非得给他揉脖子?而他自己差点抽那个变.态?
幸好李祺很快跟了出来,接上余风的问题:“我们刚才随便聊了几句,我问了点学校的事。”
何净点头。
余风也就是随口一问,对具体他们说了什么也不想探究,点了点头就把饮料袋子给他们看:“喝什么自己挑。”
何净忠贞不二,一心喜欢冰可乐,上手拿了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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