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低着声音:“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陪着他的……”
那边陆钦暂时没有回答,而是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具体是什么李祺不想听也分不了心去听,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在担心何净,思绪早就跟着昏迷不醒的他不知道去了哪儿。
而后,他听到陆钦说:“你把你们要去的医院告诉我,我们现在过去。”
“呃……”李祺突然忘了那个医院叫什么名字,求救般的看着俞毅柏。
俞毅柏心想你这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典范啊,提醒道:“第一中心医院。”
“嗯对,第一中心医院。”李祺鹦鹉学舌,没两句话之后挂上了电话。
不知道是被刚才李祺他讲话时贴着他的胸口震动吵到了还是后车位的空间太小,导致何净长腿蜷在这里可能不怎么舒服,哼哼唧唧地往李祺怀里钻了一下随即又皱着眉头捂着肚子醒了。
何净一睁眼先撞上一只俊挺的胸膛,懵着抓过面前的衣襟试图坐直,下腹传来撕.裂的疼痛又让他猛地缩了回去。
李祺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回了神,沙哑着嗓子问道:“何净,你好点没。”
“没……”何净本能地回答。他这会儿根本听不清声音是谁从哪儿传出来的,拼命忍了好久才没把那点痛苦呻.吟伴随着话音从嗓子里溢出。
李祺轻柔地把掌覆在他冰凉右手捂着的地方,给予他一些温暖,在他耳边轻声问:“哪儿疼?”
何净浑身冷汗早已浸透单薄的衣衫,李祺倒也不嫌他,自始至终把人紧紧贴在胸前。
若是平时,何净早就甩他个巴掌让人离开了,但现在他疼得意思涣散也说不出话,全身如临冰窖,唯一温暖的源泉只有背后坏绕着自己的人,恨不得整个人围上去。
李祺感受到了他的意思,大掌直接敷上何净的右侧腹部,轻轻揉着:“这儿疼?”
“嗯……”何净放开了捂着肚子的手,任由李祺帮他按揉着,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感受着熟悉的人的体温和味道,他竟然真的缓解了一些,眉头也不像之前那般紧锁。
这会儿的何净稍稍凝聚了些意识,但还是疼地想打滚,两只手扒着李祺的胳膊,十指仿佛要捏嵌到里面似的,每根指尖伴随着李祺的胳膊一起泛了白。
“李祺……”他出声呼唤,微弱的声音令谁听了都会恻隐不忍。
李祺沉稳宽厚的声音从他头上传来:“我在。”
下一秒,他听到何净居然说:“抱紧我……”
李祺闻言呼吸一滞,就连心跳也漏停
了一拍,他迅速反应过来,更紧地抱住何净。
何净悄声道:“还是……疼……”说完又死死咬着下嘴唇,强忍着不哼咛出声。
李祺哪儿见得了他这副委屈样子,一颗心早就伴随着他的身体揪痛成了一团,李祺放开另一只环过他前胸箍在他身侧的手,手指温柔细腻地拨弄开他死咬的嘴唇,把自己的手背凑了上去:“乖,我知道,但别咬自己。”
何净没把疼痛发泄在李祺的手背上,而是轻轻摇了摇头,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把李祺的手拉下来。
俞毅柏坐在前排简直要聋了,无奈地玩着数独游戏。
这下更不用探究李祺跟何净是什么关系了,大概只要是个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吧?
看来李祺跟乔凝所说的那个“爱人”并不是一时拒绝地推辞,而是煞有其人。
而且……
俞毅柏从车内镜瞅了眼何净,虽然他此时病怏怏汗涔涔的,但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还是能吊打乔凝的,李祺说的还真没错。
这时遇到了一个红灯,司机师傅无意间瞥了眼车内镜,看到何净捂着的地方,问:“小伙子,你是不是右侧胯骨往内一点的地方疼?”
何净疼得说不出来话,不过可能也没听见,一直帮他揉着的李祺替他回答:“对!就是这里!”
师傅又问:“突然疼的吗?”
这个问题李祺没法帮他回答了,何净定了定神:“从下午……大概五点就开始疼了……”
司机师傅惊了:“那你拖到现在才去看?现在都已经快九点了!这很有可能是突发急性阑尾炎,你这个样子很是危险的啊!”
何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简直没有一点血色和生气,只有涔涔的冷汗还在冒着,李祺不断替他擦着,生怕下了车吹了夜风他会再受凉
“我以为……吃了止痛片就没事了……之前也这样过……”何净声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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