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了吧!”余风拆台,“老烟鬼。”
完了,余风是猴子派来的敌人吧?怎么一脚一个坑把他埋的死死的?
“行了……你下午还有课,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何净试图把余风清理出战场,为他和李祺,啊不,主要是李祺腾地方。
余风这下也没什么非留不可的原因了,最后问了一次李祺:“你真不跟我回学校吗?”
李祺斩钉截铁地摇头。
“那行,我走了,你要是嫌你净哥事儿逼随时跟我说,咱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住院。”
何净恨不能用空药瓶砸他:“你才事儿逼,赶紧走。”
看着李祺把余风送了出去,何净松了口气,心里开始为自己找借口。
说自己压力大,所以吸烟?
不太行得通……高中那几年吸烟也不是因为压力大。
说自己文学创作需要灵感?
这不典型扯淡吗……何大才子满腹经纶,怎么可能没有灵感。
不是……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心虚啊?
他吸自己的烟,又是闭着人不让人闻到二手烟又是安全规范地熄灭烟头丢进垃圾箱的,于情于理没什么不对之处啊,甚至还为国家烟草经济事业做出了贡献,他为什么要心虚?
嗯。
就是!
接着看资料吧,刚才看到第三段了……
李祺送完余风回来时,就是看到何净一脸专注地在往一沓印满了不知道什么语的资料上拿笔写写画画。
正午的阳光很是明媚,他的床位还靠窗,整个人被包裹在灿烂的日光里,和周围的一起都显得不同。
关键他右手手背还扎着针,只能用左手夹笔,看着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
可他此刻却无比认真,连门动的声音都未能打断他的思路。
李祺最喜欢他的一点便是如此,何净在沉浸于一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周围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磁场笼罩着他。
在这磁场里的人感知不到外界的变化,而磁场外的人早就看他入了迷,干脆撑着头看他,什么也不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净来回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
要命了最近东西都赶到一起了,自己还在住院,真是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
啊!怎么又得换药了?
何净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背,这几天由于不断输液已经有些青紫。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要整理资料,只用左手太不方便了!
他对护士说:“姐姐,麻烦你帮我把右手的针管拆了吧,手不舒服,换成左手行吗?”
那个护士自然没什么意见,三两下就拆了何净右手手背上的针头,示意他自己按住,以免针眼的位置流血。
何净依言放下手里的纸笔,顺手递给在一旁伸出手接着的李祺,按上自己的针口胶带。
李祺很客气地对护士笑了笑,待何净重新输液后把手里的资料再还给他。
何净只顾着捏鼻梁,一时没看清李祺是怎么绕到他身后的,刚一反应过来是被两只覆着的双手轻轻按揉太阳穴。
何净有些放松地不自觉往后靠了靠,李祺干脆直接把人靠在自己怀
里让他能更舒服点。
揉了几下,何净发觉自己居然隐隐有顺着李祺右手蹭上去的冲动,立即甩了甩头坐起来。
李祺无处安放的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不撵你走了。”
何净重新戴上眼镜,翻身下床穿鞋。
李祺本来心里弦一松,但一看到何净下床突然有些慌张:“你要走?”
然后何净好像是翻了个白眼还是怎样,动作有些快,李祺没看清。
接着他听见何净还不留情的嘲讽:“住院费都交了我走哪儿去?出去遛个弯不行吗?”
“东西拿着。”
李祺依言回屋里乖乖拿上何净的书本资料,捧在怀里,安分虔诚地像个去上学的小学生。
何净不肯让李祺帮他提着输液针管另一头的药品,宁愿自己推着吊挂杆。
总觉得他俩之间有根明显的牵引跟遛狗一样。
这会儿刚到下午,住院部院里有一处小花园,初秋的阳光打到人身上有几分烧灼的舒服,尤其是对于何净这样一个在病房窝了许久的人来说,沐浴这样的阳光让他的四肢百骸都无比温暖。
刚才在病房短暂地晒了会儿太阳,就一直惦记再出来。
“该去哪儿去哪儿吧。”何净找了一处大太阳地的长椅,往上一坐,把资料抱在怀中开始整理。
52书库推荐浏览: 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