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沁悦不解:“净哥平常在家很宅吗?可我经常听你说是跟他出去玩啊?”
“之前一般是我去他家找他,他酌情考虑要不要在我一整天的软磨硬泡下稍微跟我出去吃顿饭看个美国大片什么的。”洛鸣山意有所指,“直到后来我就再也没能约出来过他了。”
何净一脸嫌弃:“我就是不爱跟你看那些脑残向的电影,我还不如做一个半小时的英语听力听听‘白色衬衫买几便士’呢。”
洛鸣山受到了严重打击,袁沁悦赶忙坚定地对他说:“可能是净哥不喜欢那个风格,但我觉得都挺好看的!你约我,我一定跟你出去!”
“嗯!”洛鸣山弓起身子靠在袁沁悦肩上猛男落泪。
“我能保证他是真的不喜欢那种类型!”李祺试图拯救一颗破碎的少男之心,“他比较喜欢看文艺片……就是丝毫不卖座纯情怀滤镜加到简直过分基本上每次去看就只有我俩包场的那种。”
何净知道李祺对文艺片积怨以深,但闻之还是威胁地一瞪他,大有再说出一个“不卖座”就把他就地正法的预兆。
王窈摊手:“你咋回事儿,我哥找你看文艺片能因为啥?不卖座!包场!而且我哥喜欢后排!你需要我跟你说得再明白点吗?”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成天乱讲?我简直要跟你的母亲说克扣你的生活费了!”何净危险地眯起眼。
李祺羞涩地眨眨眼:“我其实知道他找我看文艺片的原因。”
王窈宁死不屈在黑暗中与李祺交接了个眼神,岂料李祺说:“文艺片排片时间都比较早,他就是想让我在假期早睡早起,为我的身体着想。”
说完还爱意满满地看着身前的人,王窈发誓她的狗眼简直要瞎了。
是谁把方向盘甩到天际的?
王窈无心方向盘和挖掘深层东西,三两步跑去霸占了一个秋千,对剩下两对情侣挥挥手示意他们快走,自己则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秋千背椅不时撞击着身后的矮灌木,三两下后,渐渐有亮光生起。
王窈黯然荡着秋千,努力回想着心尖尖李祚的模样,这才慢慢地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袁沁悦惊喜地叫出来:“出来了!”
王窈一愣,一颗星光洒落在她的裙摆,她怕伤了这脆弱的光亮,竟然不敢伸手去捕。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萤火虫仿佛呼应这一小拨先锋部队似的,也都依次悄悄从树缝叶间钻了出来,绕着他们翩翩起舞,仿佛置身到了破碎的星空。
何净跟李祺悄悄跟着星光洒成的河流另开了一条小路。在稀稀疏疏的尽头,黑暗压到了星点,何净抱着李祺的腰,稍一垫脚,按着李祺的的后脑上吻上去。
他觉得这是他做的最有攻势的一件事了。
也确实让他有些呼吸不稳,没一会儿就和李祺分开了。
李祺心跳极快仿佛要蹦出来似的,这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以来何净第一次在外面吻他——在水州的那天不算,而且是他主动吻的何净——他也确实感受到了何净的颤抖和紧张,同时也被感染了。
几颗好奇的小飞萤可能是看他们没有攻击性,特地绕过来在黑暗中烫出几个洞,把他们环伺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交错间,以便于李祺严重何净的面红耳赤更为诱人。
“脸红了?”李祺在他脸上亲了亲,嘴唇果然触碰到一片滚烫,“怎么这么害羞?”
“别说……”何净有些羞恼,用手赶了赶来凑热闹的几颗小虫,“别来裹乱。”
李祺抓住他无规则乱挥的小手,举到唇边吻了下他的手背:“怎么乱迁怒呢?”
李祺总是有这种能力,能把他本来营造的好好的攻势一举拆散,再让何净在他的摆布下随心所欲。
何净不语,嗔恼掺着害羞,就因他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面上红云更甚。
李祺不再逗他,有些私房的事情还是得留到屋里做,毕竟他男朋友脸皮实在太薄,一个出格把他惹躲起来就不好了。
“捕几只萤火虫?”李祺问。何净确实还带了几本晦涩难懂的古迹,颇有效仿前人之意。
“算了吧,”何净摇头,“只学其形不得其神仍旧读不懂,还是让他们自行昼伏夜出照亮阴晦吧。”
其实他没想承认,是因为这些亲人的小虫给了他们一次美好的回忆,自己尽可能的给他们回报而已。
“这个豆浆机是免泡的,现在抓一把豆子进去……不是不是!不放在豆浆机里,放在碗里……”
何净怒道:“你不说清楚!我现在一把放进去了,你给我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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