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巴黎时已经是北京时间的傍晚十点了,但巴黎还是下午,他们两人在塞纳河边找了酒店放了行李,由于两人都不累,张雎安提议说沿河转转得了。
此时正值初秋,河水泛着幽深的湛绿,下午的阳光洒在上面铺成一条闪烁的光毯,对岸有成片茂密的松树,映着时节一片黄绿,平添了许多暖意。
他们两个没有租船,而是在岸边漫步。
张雎安淡淡开口:“你从见了我还从没问我过得怎么样,就这么不关心吗?”
李祺忘记自己有没有问过这样的话了,尴尬的说:“我觉得你过得不会差,帝国理工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学校。”
张雎安看着他的眼,摇了摇头:“我过得不好。”
李祺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别开了眼。
张雎安坚持要看着他的眼,里面写满了悔意:“我去到伦敦的第二天就后悔了……李祺,你知道我悔的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你自己的内心怎么想的怎么会不知道?”张雎安有些哀伤,“何净难道不是你一时寂寞找的替代品吗?”
“他不是!”李祺不知为何竟有些生气,“我对他是真心的,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是吗?”张雎安勾唇,不屑地笑了笑,“你喜欢的是那样冷冰冰的冷美人吗?”
张雎安接着说:“别骗自己了李祺,你之所以不承认是不想给自己落下个玩弄感情的名声吧?”
“不是……”李祺不知道说什么,却依旧解释道,“之前是我不懂事才给你造成了困扰,但我现在确实喜欢的只有他一个。”
张雎安咬了咬唇,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行了,”最终,张雎安说,“这次回去之后咱们还是兄弟,就当谁都没有提过这些事。”
李祺敷衍地点点头,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可不能让何净知道。
张雎安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苦笑道:“他根本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主动问候的,你放心吧暴露不了。”
李祺脸上的笑容有点蔫。
在这两天他尽心尽力地尽着一个陪玩的职责,他们去看了埃菲尔铁塔,去了卢浮宫,又去了张雎安心心念念的巴黎圣母院,李祺的反应总是淡淡的,不如张雎安惊喜。
直到走的前一天,张雎安一改往日装束,耀眼夺目地赛过群星,俊笑着要求李祺陪他去最有名的一个gay吧。
张雎安说的直白,李祺惊了一惊。
张雎安挑着眼角笑了笑,眉梢带着好看的颜色:“就这一次,在国内一直怕被人看见再给说出去,我一直挺想进去看看的。”
李祺说着下不为例,替他推开了酒吧的门。
期间不少法国人见到两个英俊年轻的亚洲血统都表示了好奇和欣赏,或善或恶地过来搭讪。
张雎安一一笑着和他们碰杯,李祺冷着脸没说话,仿佛何净附体了一样。
法国人的热辣开放是出了名的,因此酒吧的每个阴暗的角落随处可见的是交缠着拥吻的身体,甚至还有胆大的对他们动手动脚。
李祺在喝退了第三个人之后往张雎安那看了一眼,看他情况也毫不到哪儿去,气急败坏地拉他去了旁边,吼道:“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
张雎安朦胧着双眼正要说话,李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只见他看了眼屏幕就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张雎安没看到是谁,但几乎从他的反应判断出来是何净。
现在国内应该才是早上五点多,他没想过何净居然这么早会打给李祺,于是悄悄跟了上去,找到机会喊了一声:“李祺,在这儿呢,让我好找。”
李祺转身对他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刚想对何净解释什么那边就打不通了。
李祺有些不安,一连打了好几个,直到何净关了机,这才不死不休的放弃了。
张雎安走上前去轻声问:“你还真的没跟何净说你出来玩吗?”
李祺烦闷地嘟囔:“他一直以为我在老家陪老爷子呢,这下肯定得跟我闹!”
张雎安说:“没事儿,他们不是后天放假嘛,你跟他说你马上就回去了,跟他当面解释。”
李祺说:“本来也是要回去的,后天是他生日……”
其实是何净的阴历生日,之前阳历生日的时候何净还在学校日夜颠倒的学习,李祺推算了好久才推算到十月五号是他的阴历生日,准备补过。
李祺只好转去给何净发消息,也不管他看不看,先是写了五百字的小作文道了歉,又附上一句:“乖,等我回去你怎么跟我闹都行好不好?我肯定会在你生日之前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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