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拦下一辆空车,身后就跑过来一个同样是拉着箱子的男生,他笑吟吟地问何净:“朋友,去哪儿?”
“华安。”
那个男生笑得更是开心,把出租车的后备箱打开,还没等何净反应过来就把两人的箱子放了上去,拉着何净进了车厢:“巧了这不是,我也去华安。”
何净这才取下自己的墨镜,用戴了隐形眼镜的视力看了两眼他,没说话。
那个男生接着问:“你是华安的学生吗?今年大几啊?”
“大一。”
“嘿!还真巧!我也是!我经管学院学工商管理的,我叫余风。”余风看了何净好一会儿,“帅哥,你呢?”
“何净,文学院近现代文学研究。”何净眨了眨眼,隐形眼镜弄得他有点难受,就不该听王窈的戴这个东西。
“你老家那儿的啊?”余风又问。
何净没回答,而是反问:“你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这么自来熟吗?”
余风挠挠鼻尖:“这不是看你长得帅嘛!搁别人我才不问。真的,尤其是你摘下墨镜,更帅了!”
何净戴上墨镜,冷漠地说:“现在不帅了。”
……
华安大学的迎新是很气派的,不仅有两班倒的高颜值校门口迎新团队,还有每隔几步就能看到的的志愿者服务站点。
校门口拥着巨大的人流,不仅有学子新生,还有来送学生的家长们,余风跟何净倒显得薄弱和可怜。
于是这两个独立体刚进校门口没几步就被冲散了。
何净:“……”
上一秒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人突然不见,这让他有些不适应,不过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找到余风,而是把东西放到寝室,再去采买生活用品。
反正他已经被余风逼着交换了联系方式,肯定会再见的。
他去到田径场找到了文学院的大本营,登录了学生信息,拿着学生卡和寝室钥匙就走了。
好在有人带路寝室,不然他一定找不到。
他到寝室时,已经有两个室友正在收拾床铺了,其中一个是家长跟着的,另一个没见到有家长来送。
何净跟他们轻声打了声招呼,询问了下床铺怎么分配,就开始擦着自己的床铺和桌子。
男生宿舍都是四人间,统一采用上.床下桌的设计,每人一套床桌,保证能有独立的空间和足够的收纳场所。
何净把柜子里面也擦了干净,等床柜晾干之余,独自出门去买了些生活用品和床具,再回来时已经快傍晚了。
第四个室友见到他对他友好地笑了笑:“你可算回来了,刚才这是出去买东西了?”
何净轻声嗯了一下,给他们分了零食就开始去床上把床褥和被子一件件铺上,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几件衣服放进纸袋里,就又准备走了。
一个室友问:“你是要出去吗?”
何净说:“今晚先出去住。”
他的床单被罩都是刚买的,还没洗过,他不
想直接睡在上面,所以在回寝室之前把买好的洗漱用品和床单放到了酒店,只把零食和床褥被芯拿了回来。
室友嘴角抽了抽,无奈道:“行吧,那明天下午的新生会你别迟到了。”
何净谢过他的提醒,走出了门。
何净刚走,议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早上那个有家长来送的室友阴阳怪气地说:“看看人家精致的,东西都要来了买好洗好才肯用,也不知道咱们这些大老粗能不那入了他的眼。”
最晚到的室友说:“你别这么说,新的床单不洗确实没法睡,他可能就是讲究了点。”
另一个室友帮腔:“他人应该不错的,刚才不是还给咱们分了零食吗?”
那人只好收了声,转头回去玩游戏了。
新生会无聊又没趣,何净坐在礼堂椅子上昏昏欲睡。
他昨晚试着挣脱药物作用,只靠自己努力睡着,所以压根没有带药盒出去。
但是不知道是他耳朵太好还是酒店隔音太差,隔壁男女用身体诉说相爱的声音他听了一晚上,几次三番都想敲门打断。
算了……就当积德了吧。
新生会结束后,他一心想回酒店再睡会儿——他觉得寝室要收拾的地方太多,所以暂时还没有退房——没想到同宿舍的人邀他去在校园里转转熟悉环境,他想了想答应了。
可能这就是路痴的痛吧。
说实话,昨天只匆匆见了两面,何净到现在都没记住三位是有的模样,所以被拍肩搭讪的一瞬间,他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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