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没有不爱搭理人。”
洛鸣山“嗤”了一声:“扯什么淡呢净哥,刚才遇见李祺你满共跟人家说了几个字呢?”
由于周日下午固定要返校,而且晚上就开始上晚自习,所以整个学校几乎都是在三四点回的学校。
好巧不巧,在宿舍楼下,何净他们就和李祺打了个照面。
李祺一点不见昨晚烂醉后的失态,先对他们打了个招呼:“净哥,鸣哥,你们好啊。”
何净对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洛鸣山倒是热络,回了李祺一个笑,说:“你来的也挺早的啊。”
李祺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笑,对何净眨眨眼说:“净哥,昨天的事我听我同学说了。谢谢你接我回去啊。他们都不知道我现在住在哪儿,你要是不接我,我可能就得露宿街头了。”
不知怎的,何净突然就会想起了昨天李祺紧紧搂着那个名叫婷婷的女生还一个劲在她身上蹭的场景,深感即使没有自己接他回家他也不会露宿街头。
何净淡淡地开口,一点都看不出来两个人之间还有按摩油的情谊以及一些被扼杀在摇篮里的非分之想:“受人所托。”
说完后提着这几天的行李,转身往楼上走。
洛鸣山跟他上楼,经过李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留下李祺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这位大爷。
何净对此只格外冷艳地扫了洛鸣山一眼,坐在床上随便在枕头边拿起本课外读物看着说:“抄个作业还不专心?赶紧闭嘴吧你。”
事实再一次印证了,反派死于话多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晚上语文晚自习上刚好检查了这次作业布置的阅读题,洛鸣山由于抄作业时不认真,六个选项抄漏了一个导致
后面跟着错了五个,被语文老师一气之下罚出了教室。
同时,这个年纪已知天命的老太太,指着何净现身说法:“你看看你同桌何净,我就没见过他有一次语文不上一四五的。你到好,有这么个朋友非但激励不了你,你在写作业上还跟我敷衍了事?”
下了课,何净见洛鸣山病怏怏地进了教室,问他:“怎么了,老师罚你了?”
“不是……我刚出去没一会儿,就被袁沁悦去化学器材室经过。”
袁沁悦肯定看到了他窘迫的模样,而且刚才洛鸣山是搬着凳子出去蹲着补作业的,想解释也无从开口。
何净真正切切地听到了他语气中的尴尬,低头写题,决定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
却被不依不饶:“会不会很丢人啊净哥?”
何净陷入了两难,他不愿伤害一个少男的赤子之心,可实在也说不出假话,最终他坦诚地说:“会。”
“……哦。”
洛鸣山差点哭出声来。
他的净哥可真实诚,问啥说啥。
“不过那又怎么,”何净不以为然,“罚个站而已,又不代表什么。我不也被罚过。”
这种笨拙的安慰人方式,当真是……
令人感动啊。
制造了这种感动的何净浑然不觉,依旧在用自己最坚定的目光看着洛鸣山,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咳,其实有些傻……
说到那边的李祺在受到何净冷漠的待遇之后,反复思考自己前两天到底是哪儿不对惹了这位爷。
可在他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他言行不当导致当场直接得罪何净”这样的事情发生。
直到李祺在第五次校园里偶遇何净却被人爱搭不理后,实在坐不住了,给周婷婷发去了消息,了解到了自己那天的言行有多么轻浮造作。
周婷婷每说一句,李祺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的天我那天居然搂周婷婷了?
周婷婷居然那么好脾气没把我当场打死?
不,被她打死到还好,关键是被何净看到了?
我居然没被何净以“伤风败俗”的理由当场打死他可真是脾气好啊!
想到最后,李祺的小心脏仿佛像被人从楼梯上踹了下来似的,一路颠簸。
看来他酒后失态被人讨厌了?
虽然李祺认识何净的时间不长,可何净全身上下都写着板正,他自知肯定是当天醉酒后的无意识行为被人家所不齿了。
天地良心,李祺对周婷婷绝对没别的意思,之所以做出那么亲密暧昧的举动,也是因为自己……习惯了。
李祺只用了三天就思考出来了他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当作无事发生,用自己软磨硬泡的诚恳态度打动何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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